,灯光却还是亮着的。
「梵珏,你睡着了么?」他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声音。
睡得再怎么深沉,自己这样子敲门,也该听到了吧?萧金卿的心头划过一丝担忧,他伸手推门,门销是从里面被插上了的。
「你再不出声,我就进来了。」
终于,里面传出个微弱的声音,「别进来,我很好……你去睡……」
萧金卿听出这是梵珏的声音,但他很肯定,这不是熟睡醒来的人该有的声音,「你是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里面没有回答,萧金卿不再罗嗦,返身绕到屋子后面,翻窗进了卧室。
房间里的情况有些混乱,原本悬挂在屋粱上的金锻帘幕,被东一块西一块扯落在桌椅橱案上,流苏上缀着的珍珠滚落了一地。
萧金卿心头一紧,再看卧榻那面,一只檀木花架被推歪靠在柜子边,青瓷花瓶的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不是让你别进来么?」梵珏精疲力竭地倒在床边的椅子上,身上只裹了一件单袍,嘴唇咬得发白。
萧金卿走过去,手掌刚碰到梵珏的肩膀,只觉得火炭一般的烫手!再摸他的背,已经被汗水完全濡湿了。
萧金卿将他放在床上,少年立刻蜷起了身体,显然是在忍耐体内的痛苦。
「我去叫人请大夫。」
梵珏有气没力地看他一眼,「这不是病,是我让他们一个也不许进来的。」
萧金卿心念一转,下意识抓住了梵珏的肩膀,「谁下的毒?」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梵珏咬紧了牙齿控制身体的抽搐,幽沉的眼睛却还执拗地看着萧金卿,「你回去吧,这毒不致命,我死不了的。」
他刚说完这句话,忽然呼吸一哽,随即在床上翻滚起来。
萧金卿看出这毒发作起来是一阵一阵的,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才算完,只怕梵珏撑不过去,急得大吼,「怎么解毒?」
「我让你……走……」梵珏的额上汗出如浆,双手用力撕绞身下的被单,银牙咯咯作响。
「解药一定在太后那里,我替你进宫去拿。」萧金卿说着起身,梵珏大半个身子突然扑过来,却是失了准头,直直往床下跌去。
萧金卿连忙抱住他,梵珏却掐了他的脖子,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你想死,不如死在我手上。」
他虽这么说,手上哪里还有力气?只好是躺着喘气。
萧金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忽然想起梵珏送给自己的天瑛髓,立刻掏了出来,打开凑到梵珏鼻下。谁知事与愿违,梵珏先还只是默默忍受,闻了那香居然惨叫一声,目光也渐渐涣散了。
萧金卿慌忙伸手去搂他,少年的身体忽然散出一股异香,电光火石间便勾起了萧金卿那夜露宿在城外树林的记忆:芬芳的气息,温软的身体,贴合的摩擦,若有若无的挑逗……
「我难受……唔……」梵珏的手腕慢慢盘上了萧金卿僵硬的脖子,每一次呼吸都带出滚烫的体温,吐在萧金卿的耳后,激得他浑身一颤。
小腹处的热气滚滚聚集,yù_wàng顺应着本能,开始在腿间蠢蠢欲动,萧金卿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很干……
相似的场景、努力要忘记的场景、令萧金卿午夜梦回时总是忆起的场景……
敞开了衣襟的少年已经分开腿跨坐在自己身上,雪脂一般细腻白皙的肌肤近在眼前,只要一低头就可以……
萧金卿猛地惊醒过来:天啊,现在不是在梦里,他怀里实实在在抱着浑身火热的梵珏!
不、不行,不能让梵珏发现自己对他有这样的心思!他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只是……只是……那里一定错了……不!
「梵珏你放手!」
萧金卿手忙脚乱地想要逃开,身体却被梵珏紧紧抱住,根本不能从床上挪开一寸,来不及去细想毒药怎么变成了春药,萧金卿觉得现在更需要救治的是他自己,小腹处的火硬感已经一触待发,而梵珏还用身体不知死活地在他腿间摩擦。
「我好想娘,好想你……你不要走……」梵珏的声音里渐渐带了哭腔。「你们别都不要我……别不要我……」
萧金卿满头大汗,「我不走,你先松开。」
少年已经完全迷失在了药性里,带着鼻音神志不清地喊道:「大哥,别离开我!」
他知道自己抱着的是我?
萧金卿一怔,不禁低头去看少年:怀里的梵珏几乎全裸,褪到手腕处的衣袍有一种格外qíng_sè的味道,大片的肩背露在外面,因为染了情欲的关系,晶莹的肌肤下面透出一点点薄色的徘红,仿佛闪烁着一抹淡淡的荧光。
「大哥……我热啊……」少年的眸子里水光潋滟,只管抱紧萧金卿连连呼唤,一声声酥媚入骨。
萧金卿忽然就不动了,任凭身上的梵珏解开自己的腰带,摸索着拉下了他的外袍……一直到梵珏伸手握住他胯下的炙热,他才如梦初醒。
「等等!」萧金卿按住少年的手,在对方疑惑的眼神里,一探身把他压在身体下面,笑笑道:「怎么看,也不该是你主动。」
少年惊呼一声,身上已经一丝不挂了。
萧金卿却温柔地将他抱过来吻住,少年张开嘴伸过舌头来与他纠缠,房间的温度似乎骤然升高,两人分开时嘴角带出些淫靡色调的亮丝。
萧金卿伸手握住了梵珏已经苏醒的分身,粉色的小东西形状优美,耸立在柔软的毛发之间。
「嗯……好舒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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