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一本正经的在脑子里一边想象着那一路上旅游结婚的美妙情景,嘴巴上就一边对着张慧娘大侃特吹了这么一些不着天,不触地的心里话。其实当时平庸自己也弄不清楚是自己的脑袋在发烧,还是在忽悠张慧娘玩。他即兴地按照自己的想象,添油加醋地跟张慧娘眉飞色舞地吹呼完,张慧娘就已经粉红着脸,抿着小嘴唇,微笑着冲着他频频点头默许了。张慧娘一时之间也弄不明白平庸对她所讲的这一些话究竟有多少是平庸即兴联想的成分,她还信以为真,高兴的不得了,兴奋的双眼水汪汪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似的闪闪发亮,满脸的肤色陶醉得就像是春天的红樱桃。
以前平庸就听张慧娘跟他说过,她生在贵州,长在冈山市,高中毕业没几天就参加了工作,这些年来她除了曲阜、藤县和泰安之外,几乎是哪儿也没有去玩过。平庸虽然也不是见过什么大世面的青年人,但他毕竟是当过两年多的推销员,去过省内外的几个大城市,平时又喜欢读读书,写点什么东西玩,这几年在冈山市报纸上发表过几首打油诗,几篇散文,在他们车间里也还算得上是一个见多识广,有知识,有文化的才子,他信口开河的忽悠忽悠不怎么喜欢读书,也不怎么喜欢看报纸,没有出过什么远门的张慧娘,那还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平庸和张慧娘兴奋地坐在车间里的连椅上,头对着头,脸对着脸,眼睛看着眼睛,东一句西一句地商量起两人旅游结婚的大计划来了。两人商量好了之后,便起身到厂办公部里请了婚假,开了一张旅游结婚住宿介绍信之后,两人就兴致勃勃地回到他们俩那一间新房子里。平庸同屋住的那两个工友挺够意思的,知道平庸快要结婚了,前几天一大早上就搬到了别人的屋子里去住,当天下午,平庸就请了几个工友帮着他粉刷完了这间十八平方米的旧屋子。
平庸的家里给了他和张慧娘一个已经褪了颜色的杨木小饭桌子,平庸也不知道他父亲从哪里给他找了一张陈旧的双人木板床。张慧娘的父母给了他们俩一台缝纫机、一个组合橱和一个床头柜,二把椅子和一些锅碗瓢盆,这些东西就已经把这间新屋子挤得满满登登的了。
平庸和张慧娘坐在光秃秃的硬木板床沿上,手拉着手,脸贴着脸,又热烈地商量起应该准备一些什么东西好在路上用。张慧娘好像没有什么主意了,对平庸那是言听计从,平庸也不再和张慧娘推让什么了,他就像个将军似的,站起身子,双手掐着腰,看着张慧娘,一本正经的拍板决定了。
“咱俩在厂子里吃完中午饭就到火车站去看看几点的火车,然后就在火车站分手,各自回家去要点钱。另外你别忘了,明天上午把你家里给你准备的铺盖顺便用自行车驮回来,咱俩汇合之后就开路一马斯。”
张慧娘眉开眼笑地站起身来,举起双手赞成。可一眨巴眼的工夫,她便苦着脸向平庸提出来说她没有新衣服穿,这么走不太好看。情绪兴奋当中的平庸,脑子里连想什么都没想就顺嘴和张慧娘说:“咱俩穿着旧衣服走最好了。到了大上海之后,咱俩想买什么样的衣服就买什么样的衣服,咱俩从里到外全部都换成新的,洋洋呼呼地回来,那才叫棒呢!那才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哪!回来之后,咱俩稍微休息几天,就找一家饭店,到时候就请那些前来贺喜的亲戚、工友来喝喜酒,你想想看,那种未来的小日子,咱俩肯定是越过越红火的啊!”
平庸这么随口一忽悠,张慧娘也就立马又高兴了起来。新婚方案定完了,也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张慧娘到食堂打来了两份饭菜,两人草草地在屋子里吃完饭,张慧娘洗洗碗筷,两人拍拍**,锁上屋门,各自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就上了火车站。沈阳至上海的火车,火车下午十七点十二分到达冈山市车站,十七点十五分开车。平庸和张慧娘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脑子一热,说旅游结婚第二天就立马要坐火车走人了。
平庸吃完下午饭,骑着自行车回家,路过矿区球场的时候看到球场上放电影,心里寻思着,每个星期五这里都放电影,家里现在会不会没人啊?不管了,先回家看看再说吧。他不急不慢地骑着自行车来到他们家那一栋家属大楼的楼洞前,**上自行车,锁上车锁,上了楼,来到屋门口,伸手敲敲屋门,他父亲给他开开屋门,高兴的平庸不得了,他进了屋里,坐到椅子上,就一本正经地跟他父亲和继母说了说他和张慧娘明天下午坐火车旅游结婚的事情。
平庸的父亲坐在沙发上楞了愣神,看着平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坐在他父亲身边的继母不冷不热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家里也没有多少钱呀,就是现在出去找人借钱也借不到啊!”
平庸的父亲一听他老婆这话,有点不高兴了,沉着脸说:“你不是已经给他准备完了二百元结婚用的钱吗,你现在去拿出来给他吧,反正早给晚给都一样,随他怎么用去好了。”
平庸的继母没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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