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样的人。”
李仁甫把最后一口茶喝进肚子里,点头道:“我也这么觉着。”
这两人直坐到太阳下山,才结束了谈话。临别时李仁甫还邀请于邵棠去他舅舅家坐坐,于邵棠表示自己之后还有许多事要办,这次就不去了。告别李仁甫后,于邵棠急忙忙赶回客栈,一推门,看到了屋中的三位鬼灯寨兄弟。
“大家都没事吧。”于邵棠问。
“没事。”李明答道。
“卢兄他们还没回来?”
“没有,我们回来时,没看见他们。”
于邵棠点点头,知道这事急不得,就坐下来跟三人一起等待。
掌灯时分,卢景秋与龙啸天在两位蓝服跨刀侍卫的陪伴下,回来了。
于邵棠立刻迎上去,有些激动的问:“如何?”
卢景秋看上去有些疲惫,但眼中带着光彩,望着于邵棠的眼睛道:“不虚此行。”
36 初捷
卢景秋跟随张名景去见李朝商,去的路上心里十分忐忑不安,但见到李朝商之后他的心又稍稍平静了。这位李御史看着五十多岁,身高九尺,长相十分威严,然而一开口却很和善,那形容有些类似于邵棠他爹。想当年于老爷在世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位看着凶悍实则温和的老头。在听完张名景的汇报之后,他又接过名册仔细翻阅了,末了把册子往桌子上一拍,嘟嘟囔囔骂了一通徐衍文,然后又夸奖了张名景办事得力。张名景十分谦逊,他之前本来想把王之铭一起抓来,可半路让他跑了,之后他左右一想,发现卢景秋也算是个证人,便私底下交代了他一番,叫他趁此机会上前鸣冤。卢景秋拜过李朝商,就将自己在苑城被人陷害一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他原本就有一副好口才,加之心里恨着白玉晓,这番遭遇就讲述的更加天怒人怨跌宕起伏。李朝商听完之后眉头紧锁,也觉得这个姓白的太仗势欺人,跟他舅舅一样混蛋。
按照李朝商的打算,是要带着这本名册去见他朝中的恩师——礼部尚书文大人出出主意。这个李朝商什么都好,就是办事有些优柔寡断,也就是因为这点他被徐衍文打压了好些年,总是错过翻身之机。如今拿着这份名册,他本想就此拟一份奏章,将徐衍文的罪状一纸呈给圣上,但转念又想到,徐衍文在朝中也是很有几分势力,自己光靠一个人未必能一举将他扳倒。想罢多时,李朝商将卢景秋和龙啸天安排在自家暂时等待,自己则带着张名景出门前去拜见老师。
可文尚书不在家,进宫陪皇上赏雪去了。李朝商在文府等了几个时辰,才终于把他盼回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卢景秋和龙啸天就回来的晚了。
听罢他这一席话,于邵棠不禁喜上眉梢:“这么说,你的罪名算是洗清了?”
卢景秋点点头:“罪名是洗清了,至于捉拿徐衍文一事,还要等明日早朝再禀明皇上。”
众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李明作为鬼灯寨的人,是最怕任务失败,如今见事情已成了九分,心中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此时天色已不早,众人又讨论几句后便散去各自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明,卢景秋按照张名景的嘱咐,在客栈内等待消息。下午时分,张名景一身便服来到了客栈。告知他们,皇上得知徐衍文所为后,甚为震怒,已下令命人火速赶往庆阳县,将徐衍文抓捕归案。在徐衍文被带回京城期间,朝中却因为此事争议不断。徐衍文一派党羽以当朝太傅为首,听闻他所犯罪状之后极力为其辩护,双方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四天后,徐衍文被带回京城,关押进刑部大牢。
他一向行事谨慎,万没想到会遭人暗算。直到在睡梦中被前来逮捕他的御前侍卫摘了乌纱扒掉官服,才惊骇震怒起来,一路上在心底将李朝商恨骂了个通透。徐衍文在狱中愤恨恼羞,朝中两派争执不断暂且不提,单说卢景秋这边,张名景是两天一次的来,每次都带来新消息。卢景秋和于邵棠本以为徐衍文被绳之以法这事就算终结了,可没想到其中竟有如此盘根错节的关系,不禁对官场复杂之道唏嘘不已。如此又过了五六天,徐衍文被暂时革职,依然关在刑部。他此番犯下的罪行甚为严重——皇上对私盐一事向来严查,但当朝太傅乃是皇帝当初为太子时的老师,面子还是要给几分的。于是徐衍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一撸到底远远发配去了边北。李朝商本拟着一遭拔除他这枚眼中钉,没想到对方居然保住了这条狗命,心里有些不痛快,于是想起对方还有个混蛋外甥,便派人去调查那个白玉晓。这一查不要紧,竟然查出了对方当年在金陵逼死若干商人一事。当初白玉晓仗着有舅舅撑腰,在金陵商界胡作非为,闹出了几条人命,最后实在要兜不住了,才带着人转移了阵地,跑去苑城那个不大不小的地方重新开张,做起他那份强取豪夺的买卖。李朝商当即下令派人前去捉拿白玉晓,可对方也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竟是连夜逃跑了。官差们破门而入时,白府中就剩下几名老天拔地的仆人,一问三不知,老的连东南西北都要分不清,更别提会知道他们家主子跑去何方了。卢景秋听闻此事后,不由得一阵冷笑,冷笑过后又十分痛快,事发至今,他与白玉晓的身份正好对调了,对方成了朝廷的通缉要犯。而且自己当时只在苑城一带被通缉,可白玉晓的缉捕画像却是贴得全国各地都是,可见他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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