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们迅速走人。直到完全走出议事厅,他都感觉有股灼热而危险的目光停留在身后。只怕祝梓豪又在觊觎他哥,这个死变态,也不知道刚刚被喂了什么鬼东西,啊呸!
回去的路上,影斯慌里慌张地走着,不住地追问药有没有反应。
贺燕飞一颗心悬着,面上却装出一副恬淡处之的样子,还一个劲地安慰紧张万分的影斯。
“你放十万个心,我啥感觉都没有。”他给自己把脉数次,内力在体内也游走好几圈,的确什么毛病都没有。
影斯还是不放心,再次叮嘱道:“这可是鬼医的独门药,绝不能掉以轻心!回去把那些个解毒丸解读汤全都吃一遍,听见没有!”看着老弟活蹦乱跳,无所畏惧的死样子,影斯一个头两个大。
“是是是!”他自然满口应承下来。
当晚就出事了。
贺燕飞无端发起高烧,人像放在火炉里烤,浑身的虚汗止都止不住。
院里的丫鬟小厮看到自家主子虚弱的样子,大惊失色,端茶送水忙个不停。
“主子,小八已经去请余大人了,您可千万熬住了!”小月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顾不得擦,只忙着给贺燕飞换额上的毛巾。
“没事…我知道是什么情况,可别惊动我哥了…”他一面叮嘱着,一面在心里腹诽祝梓豪那个死变态。眼下这病,绝对和那药脱不了干系。他哥又不懂医术,这里有小月守着,便是来了,怕也只能干着急,还是别让人瞎担心了。
其实这病也不是全无征兆。一开始是浑身燥热,接着便气血翻涌。
他一早就吃了些缓解虚火的药,只是不清楚药的成分,一时间没法找到完全对症的解药。先前吃了那么多毒,怎么就不能以毒攻毒,互相抵消呢?真是无语泪流。
“主子,咱要不要…去请主上?”小月听到影斯的名头,愣了会,又像是想起什么,犹犹豫豫地问道。
请祝玉笙?哦,原来还有这么个人。上回细心照顾他那么多天,伤情一好转,便借口处理公务,叫他别去打扰了。
呵呵,处理公务和我有关系?不见就不见,我还不乐意见你。一气之下,他连纸鹤也不送了,祝玉笙竟也没了动静,这么多天不闻不问!
果然,你我之间,本无缘分,全靠撩拨死撑。
失败,太失败了!
以前哪个有交情的女孩子,知道他病了,莫不是哭哭啼啼地在床头唤他“贺郎”,各种嘘寒问暖,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还要担心被人嫌弃。
贺燕飞本来都没想起支会祝玉笙的事来,小月提了,他就不得不想,不得不考虑这几天的境况,又不自觉把现在的境况同以前对比,真是不提还好,一提再一比,心里无端还生出一丝凄凉来。
他心里烦躁的很,皱着眉头说道:“主上忙得很,别叫…”,头热得越发厉害了。
“主子,小八回了!”八八在门外焦急地通报。
“快进。”
小八递给贺燕飞一张纸条,急急忙忙地说道:“小人求见余大人,他连面都没露,只差人送来一张便条。小人觉得肯定是解药的方子,就赶回来了,您快看看吧!”
贺燕飞勉强直起上半身,打开纸条看起来,上面只写有一个字。
“等”。
他闭上眼,想了一会,勉强笑道:“里面说熬过今晚就没事了,你们别担心。”
小月、八八一听这话,跟吃了定心丸一般,瞬间松懈下来,面露些许喜色。
“我现在好多了,准备睡会,你们也不用看着,都去歇着吧!”
“是,主子!”
两人退下,贺燕飞闭着眼睛,在床上挺尸。师父说等,那便只能等。
他躺了会,浑身热得不行。这被子盖不得,踢了。
还是好热。这上衣太厚,脱了。
反正没人,这裤子也不要了。为什么,这头发要长这么长,恨不得剪了!
热死了,不行,得找点凉凉的东西。地上凉,去地上躺躺。
还不够…柱子…柱子在哪…
视线模模糊糊,他只能在地上一阵乱爬,终于抱住了凉凉的东西,愉悦地叹息道:“好冰啊——”
“怎么病得这么厉害,快醒醒!”
这柱子怎么都成精了,还会说话了?贺燕飞迷迷糊糊,脑子也不清楚,只知道死命抱着柱子不放。
“全给我滚进来!”
一道掌风将房内的门窗全部掀开了。雄厚的内力将声音传遍整个别院,下人们从睡梦中被惊醒,鞋子都来不及穿,一个个光着脚,穿着里衣就从卧房里跑了出来。
贺燕飞吹到了凉风,无意识地喃喃道:“凉…舒服…”
“参见主上!”
以小月、八八为首的下人们全跪在地上,一个个颤巍巍地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叫你们照顾人,就这么照顾,哼!”又一道掌风落下,桌子裂成两半,凳子化为齑粉。
“叫鬼医来。”祝玉笙阴沉地说着,脸上阴云密布,仿佛下一秒便要雷霆大发,劈向众人。
“回…回主上,余大人已经说…说过了,主子只要过了今晚就会没事!”
还是小月胆子大,在主上这般怒意时还能稳住心神说话。不像小八屁都不敢放一个,浑身缩成一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祝玉笙冷哼一声,算作回复,把人从地上捞起来,用外衣裹着,贴到自己身上,慢慢往床边走。他暗自运转功法,浑身寒气渗人,下人们更加畏惧,生怕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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