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点不太好回答?霍誉非微微迟疑,他不太确定霍启东是在问什么。
霍启东等待了几分钟,没有勉强他,而是自问自答了:“我父亲是一个传奇人物,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霍氏家族,我非常的钦佩他。我这一生到目前为止,有两件事做的不够好,一件事是对你们的关心和教育不够,以至于没有在小时候及时发现你的情况……”
霍誉非尴尬的摸摸鼻子:“爸爸,这些早就过去了。”
霍启东笑了笑,忽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意思是让他坐过来。
霍誉非听话的挪了过去,然后就被揉了揉脑袋。
他立刻躲到一边,抗议道:“我今年都二十了,爸爸你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
霍启东不以为然:“二十又怎么了?就算是四十我也依旧是你爸爸。”
霍誉非不和他争这个,只是特意坐得远了点,就差挪回对面的位置了。
霍启东没理他这些小动作,继续说:“而另外一件,就是在最应该承担起责任的时候,主动放弃了继承权。当时我和你年纪差不多,年少轻狂,觉得自己是笼子里的鸟儿,想要振翅高飞,逃离家族的束缚。但是兜兜转转这些年下来,我却发现——”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霍誉非:“一个人是被他拥有和背负的东西所造就的,你不应该背弃它们,你也永远不可能背弃它们。这是我的父亲在我决定放弃继承家族继承权的时候,对我说的话,我现在把这句话送给你。”
霍誉非挠了挠脸,不明白他最近表现的这样乖,怎么仍旧好像是被教训了?
霍启东以前不是没有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他总是不以为然,这一次却真的听了进去。
可能是他心境有所改变,可能是他终于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也可能是,因为有了顾骋之后,他终于能够承认顾承岳其实早就不存在了。
存在的是霍誉非。
所以他认真点了点头:“我了。”
但也正经不了三秒钟,随即就笑眯眯的问霍启东:“爸爸你觉得这个项目怎么样?”
霍启东看了他一会,故意道:“我觉得取决于谁来操作。”
霍誉非嘴角一弯:“那么,我想试一试。”
可能从十几年前带着几个儿女玩这样的小游戏时开始,霍启东就在期待着今天这样的对话。但是在真正听到小儿子跃跃欲试的对他这么说的时候,霍启东的首先却问他——
“你对你和顾骋之间的这段关系,抱有一个怎么样的预期呢?”
霍誉非神情严肃了一点:“对我来说,永远也不会有另外一个人,对我而言比他更加重要。而且我对我们的关系,从开始到现在都持以非常乐观的态度。”
霍启东点点头:“那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顿了顿,继而非常郑重的说:“这意味着你失去了继承家族的资格,你从此以后的任何个人发展,家族都将不能够为你提供支持,即使在你最为危急的时候。这是你逃避责任所必须付出的代价。所以,我还要再问你一遍,你对这段关系的态度,是否有所改变?”
为了表示对霍启东询问的尊重,霍誉非停顿了一会才回答:“还是一样的,爸爸。”
他笑了笑:“其实我这一次来找你谈这个,也并不是希望家族无条件支持我,而是以做生意的角度,来征询合作意向的。”
霍启东扬眉:“如果纯粹以合作关系来看,我很可能上不会出资。”
霍誉非有点诧异,不由得直截了当的问:“为什么?”
“因为就像我说的,再好的项目,也取决于谁来操作。”霍启东靠在沙发靠背上,有点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誉非,如果让投资团队来以你和李泽为合作方来做风险评估,你觉得结果会如何?”
霍誉非眉头一蹙,随即就放松下来,笑容微微有点不好意思:“恐怕不会太好?”
“所以如果你仍旧想要我出资,那么我会跟你签订条件严苛的合约,并且还会要求你出具资产评估报告,签订对赌协议,以备风险对冲。”霍启东一项一项罗列出来,然后看向霍誉非,意思是由他自己决定。
霍启东说的这些,全部都是霍誉非考虑过的,当然他没有考虑到这么具体条款、这么清楚的条件。霍启东已经说的非常清楚的,选择权也交到了霍誉非手中。尽管在霍启东口中,这是一份“严苛”的合约,但也给了他一些隐性优惠。至于霍启东提出的条件,对需要这笔钱的霍誉非而言,又是刚刚好踩在了底线。
霍誉非在心中迅速的权衡了一下利弊,下巴微微动了动,正打算点头答应。
但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爸爸!既然我已经放弃了继承家族产业的可能,那么我名下的所有基金分红应该也可以动用了吧?”
家族里的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会设立基金账户,每年也有各种分红打入,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霍誉守、宋誉莱、还有霍誉非三个人当然也不例外。
但是和那些堂亲不同的是,他们名下的这笔款项从出生起一直累积到了现在,却还不能动。
要直到霍氏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确定,另外两人真正丧失继承权时才可以。
无论是宋誉莱、霍誉守,还是霍誉非,从小到大的各种专项资金,不动产,以及逢年过节长辈礼物,都让他们不会在真正意义上“缺钱”过。因此对这种保障金似的福利,都没有给予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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