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教室后面的钟在马老师要求各自看文的时候响得欢快,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张林鑫已经不止十次回过头看墙上的钟了,最好那个钟能够飞速的转个十几圈,这样他就可以回家了。
马老师扶了一下搁在鼻梁上眼镜,用食指敲敲开小差的张林鑫桌子,镜片后面的眼睛放出一道冷光。
张林鑫对着老师讪讪一笑,立马摆出特别认真的姿势,死盯着课本,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课文。
等老师走后,憋了半天笑的金财趴在桌面歪头笑得快抽气了,在收到张林鑫冷冷的一瞥后,也学着张林鑫的模样倏地直起身子,端起课本嘴里也念念叨叨。
“靠!”张林鑫用课本轻轻的砸了一下他脑袋,换来金财更加丧心病狂的笑法,就差快掉地上了。
他们这边的动静略大,马老师一瞥就瞧见了,点了个名,“张林鑫,给我们解释一下作者为什么会用蓝色来修饰窗帘?这里暗示了作者那时的什么心境?”
“唔...恩...这代表作者他......”张林鑫抓耳挠腮的乱摸一通,频频朝还在憋笑的金财使眼色,可那人估计要笑抽了,看来是靠不住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得了,拿起课本故意仔细研究了几分钟,硬生生的憋出几句话,“没有为什么?我觉着作者当时就看到了蓝色窗帘,所以就用了蓝色。还有心境,大概他想出去玩吧!憋在屋里多难受。”
一讲完,本来安静的课堂哄堂大笑,女生比较含蓄一点都只是捂着嘴笑,男生就不一样了,有的甚至还拍了几下桌子,这里唯一突兀的就是马老师了,只有她黑下脸,张林鑫这不是在挑战她作为老师的下限嘛,可在全班学生面前又不能失了风范,稳稳声,“张林鑫同学思维挺简单但也挺有跳跃性的,请坐。旁边的金财你来说说你的理解。”
刚才笑得过猛,站起来的时候,肚子小抽了一下,金财皱皱眉,先对已经坐下的张林鑫挑挑眉,然后一本正经的说:“蓝色代表忧郁,忧伤,所以当时作者的心情很沉重,他想要自由,想要突破自己的牢笼枷锁。”
“请坐,金财同学理解的很准确。”马老师本来就很看好金财的语文水平,这学生是她最得意的门生,很欣慰的朝金财笑笑,继续讲课。
一下课,憋了半堂子,张林鑫不屑的说道:“切最烦语文了,明明就是一个颜色,还得整出那么多的东西,人家写文章的人要是总想着颜色代表什么心境,他们还不得烦死。人家肯定没想那么多,都是老师瞎想的。”
“哎你不懂就别乱说,语文可是咱的国语,里面可博大精深了,你懂个屁!”金财很维护语文,不对,准确的来说很维护一直很看好他的马老师,马老师是他见过最温柔最漂亮的女老师。
张林鑫看他一脸崇拜的小样儿,也晓得他心里的小九九,泼了盆冷水,“你这偏科极其严重的非人类,人马老师也不知道看上你哪儿了?估计她还不知道你数学才考三十分。”
“你丫的,人马老师才没你那么肤浅,她只在乎我的语文成绩!你懂啥啊!”金财撅着嘴回击到。
张林鑫笑意不明的冲他挑嘴一笑,很是痛心疾首的摸摸他的脑壳,仰天长叹一声,“小财子,你还是没看清人情冷暖,老师其实都一样的,咱们差生啊!是最不受待见的。”
此话一出,金财就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得好好学习,再也不要和张林鑫、小朱组成倒数三剑客了。
每天重复的上课、吃饭、睡觉,三点一线,过得既无聊又挺满,到了周五放学那天,全班同学都跟吃了兴奋剂一样,一整天都在闹腾,尤其是张林鑫,明显就是吃太多了,一下课就组队跟人打篮球,明明就十分钟的事儿,闲不了,回回都找人去打篮球。
到了最后一个课间,班里所有的男生都被他拉出去打过篮球了,已经没有人想搭理他了,所以只能拖走带了一张苦逼脸的小财子,走到篮球场,金财就腿软了,之前的课间十分钟他都在陪这磕了药的张林鑫疯,本想着回家前能够好好休息休息,又被死拖出来,这可苦死他了。
还好这次没有折腾他,只是让他坐在草地上看那疯癫的人打篮球,张林鑫一个人也把球玩的挺好,每一次球落地的声音都铿锵有力,也不知这干瘪瘪的人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打球时一般人都撞不倒他,脚上跟有千斤顶似得,牢固的很。
上课铃一打响,张林鑫撒腿就跑,也不顾还坐在草坪上的金财,惹得跑在他身后的金财破口大骂,恨不得全校人都听见张林鑫这混蛋的混事儿!
最后一节课,老师通常也不会讲太多课,讲了也没人听,索性就提早十五分钟下课,老师前脚刚走,后脚张林鑫便拉着金财的手和小朱打声招呼就跑出教室。
只见一条小马路上,两风一样的孩子在奔跑,连以往最爱吃的烧饼也没来得及买。
气喘吁吁的到了家门口,张林鑫拂去脑门的汗,“小财子,进去看看我弟弟呗!”
“好嘞!”金财从张林里掏出钥匙,利索的开了门。
两人都没顾得上,就冲向张林鑫的房间,只见一张黑色单人床上,奶娃娃正在床的边缘乱爬,还时不时的抓一下床单的边缘,可把刚进房的两半大小子吓个半死,忙跑过去,把孩子推进床里面。
“这孩子有多大了?怎么这么小就会爬了!”有亲妹妹的金财奇怪的问。
张林鑫把孩子抱到自己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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