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不能。”
车子已经离开了校园,速度也提了上来,严圣昱明摆着对林照的话置之不理,把林照急的哟,在车内坐不安心,脸都皱一块儿了。
严圣昱在等红灯的时候停了下来,两眼注视着前方:“这几天你心里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在学校更压抑吧?相比死气沉沉、没有乐趣的工作,我更愿意让你身心健康。”
林照沉默了,往座椅上一靠。
“一个月而已,我给的工资只会高于学校。”严圣昱继续开车,“不过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十五分钟后,严圣昱带着林照开到了派出所,他把车子停好,拉着林照下车。
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林照下车一刹那是懵逼的。
严圣昱拽着他往里走,推开门问道:“记得上回的事故吧?肇事者找到了,我想你应该有权利泄愤和索要赔偿。”
林照听后怔在了门口,他抬头看严圣昱。
出事故之后他一心只扑在了林易行的病情上,对那个逃逸的肇事者几乎忘得一干二净,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根本没时间和心情去寻找。
但作为一个对手,严圣昱竟然帮他找到了。
林照心里的歉意、愧疚和自责统统混杂在一起,但更多的是感激,他说了两个字:“谢谢。”
“走吧。”严圣昱转身,朝着里头的办公室走。
派出所的人几乎都认识他,有喜欢拍马屁的人见了严圣昱上来说话,借着寒暄几句,便和他说了个出乎意外的事情——
肇事者在半小时前被保释走了。
林照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严圣昱的脸色很快阴沉下来,突然来这一出,说明此人背后靠山很大,但如此轻易甩手了之、不负责任的人,他并没打算放过。
“这种事情多的是,但我会找到的。”他拍了拍林照的肩膀。
出了派出所,严圣昱立马给助理拨通了电话,要求把那天的录像调过来给他,就算是模糊的,他也有本事看清楚。
尽管如此,严圣昱的脸上依然像是覆盖着一层霾,幽暗而又冷漠,在人烟稀少的路段直接飙上了一百四十码,吓的林照缩在座椅上拉着车顶的拉手,惊恐道:“不要命啦!”
在红灯跳出的刹那,严圣昱一个急刹车,要不是扣着安全带,林照觉得自己很可能从挡风玻璃飞了出去。
“没事。”严圣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扭头就问,“中午想吃什么?”
林照顺着气:“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车子向前开,严圣昱拐了个弯:“我们出去吃,牛排喜欢吗?”
林照扭扭屁股坐好:“我不挑食。”
车子沿路朝前开,在第三个红绿灯处再次拐弯进入了一条单行道的小巷子,路的一边是停车位,另一边则是各色料理店,这儿地处偏僻,极其安静,可前来吃饭的人并不少。
林照下了车紧随严圣昱身后。
西餐厅在巷子尾处,此时刚巧十一点,餐厅里头已经挤满了人,服务员拿来单子给他们,示意他们在外面坐着先点餐等候。
林照生平第一次来这种高档的地方,里里外外见的还有外籍人员,许是激动又紧张,他不知不觉便挨着严圣昱坐了。
严圣昱将手里的菜单递给他:“你自己看想吃什么口味的。”
林照应着,接过手发现严圣昱自己已经点好了,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吃什么,便勾选了一模一样的。
餐厅里有空桌了,服务员上前来喊号,严圣昱拿过菜单正要给服务员,看见林照的选择后楞了一下,回头问:“你也吃五分熟?”
“嗯?”林照凑上去看了眼,“有什么问题吗?”
严圣昱强调:“五分带血,你也吃?”
带血?那不是生吃?
林照吃不惯,抢过菜单往上面涂掉了一份,快速改成了全熟。
“全熟不鲜美,”严圣昱侧着身子,手绕过林照肩膀捏住了他手中的笔,像教小朋友写字一样帮他改着,“吃七分的吧,适合你。”
薄荷烟草味瞬间侵袭,握着自己的手温热而有力,严圣昱要比他高整整一个头,足足身形就能笼罩他,林照愣在那儿,听着笔尖在菜单上“刷刷”两笔,脸突然一红。
严圣昱把菜单给了服务员。
“进去吧。”严圣昱拽了拽林照胳膊。
“哦哦。”林照摸着自己的脸赶紧跟上。
餐厅内的音乐轻缓的播着,服务员领着他们去了一边靠窗的位置,相比门口人来人往的位置要好很多。
坐下五分钟后,两份牛排一前一后上来了。
林照模仿着严圣昱,拿了餐纸挡在胸前,等着牛排里的热油不再往外溅才放下。
“没来过这儿?”严圣昱开始切牛排。
“没有。”林照如实回答,“只要是高档消费区,我爸从来不带我,我妈也没那个闲情逸致。”
严圣昱提醒了一句:“你可以和同事、朋友聚聚餐的。”
林照切着牛排的手顿了顿:“没有关系特别好的同事,朋友也是不走心的,你知道,很多人会因为你的财力和背景而选择靠近你或者诋毁你。”
严圣昱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牛肉,双目往林照那边瞧:“确实,人性就是这样。”
吃过午饭,林照说要去医院看看林易行,严圣昱同意,开车送他去了医院后自行先回了家。
下午在挂号台排队的人并没有减少,林照两手插在口袋里从挂号窗口走过,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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