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便能成功辟谷。”傅美人宽慰他,顿了顿又问, “你师父是何人?”
说起师父, 他那便宜师父谢凌之身份委实诡异,是北凛剑宗之人但又不肯与门派相认,应是有其理由,而且谢凌之才从指天峰里爬出来不久,若是三十年前大家都以为他已死,如实说出去岂不是会引起更多幺蛾子。如此,沈淮初抬起眸子,诚恳地看向对面之人:“我师父只是一介散修, 他不愿向别人透露姓名, 所以我也……”
傅美人摇摇头,为沈淮初见底的茶杯续上水, 温和道:“无妨, 我只是顺口一问, 并非有心打探。”
沈淮初感激一笑, 捧起茶杯往肚子里灌水。傅美人又和他说了些别的。谈话之间,两人互通了姓名,沈淮初也问出对方到既龙城的来意。
傅美人名叫傅石页, 是栖霞弟子,他们一行共五人,来次目的和沈淮初一样,确切的说和顾青行一样,都是为了阻止灾祸而来。
“我栖霞占星长老算出这是一场人祸,但具体是何种灾祸、何人引起,仍藏在迷雾之后。我们五人已将既龙城探查过一次,并未发现此地有妖邪之人……”傅石页说出心中疑惑,末了惊觉对方只是个七八岁大的孩童,顿时觉得失言。
不过孩子虽然堪堪高及他腰间,但谈吐极为成熟,眼神也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
沈淮初看出他想法,摸了摸鼻子,笑道:“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已经十……六岁了,我只是长不大而已。”
他十分不要脸地把自己的岁数砍去一轮,又把既龙城的旧事和前些天所遇到的囫囵说了一遍。自然,在珈河底下的际遇被隐去了,有些地方也经过加工。
傅石页听完沉吟片刻,“如此,那个妖人竟已被你们误打误撞除掉了……可为何没见你和你那位朋友在一起?”
“我们被河水冲散了。”沈淮初捏住茶杯。
“你可要去寻他?”
“啧,他那个人,还是算了,我们本来就是偶然碰见的……”沈淮初猛摇头,一副嫌弃的样子。
傅石页一脸惋惜:“才步入炼气期的修士,就能剑引风雷,石崩水啸,河山大震,这是何等天赋,真想去见上一见。”
沈淮初:“……”吹牛吹大发了,早知道他就把所有的功劳都到揽自己身上。
“你接下来……”
傅石页应是想问沈淮初接下来有何打算,却不巧门被敲响,他只得扬声问了句是谁。
“师兄是我,余旭。”
是之前破庙外和傅石页说话的那个声音。
傅石页起身开门,余旭立在门外道:“师兄,师门传来消息,说是灾祸之象消失了。”
“嗯。”傅石页点头。
“你都不惊讶?”余旭张大嘴,“这还是第一次遇见呢,是有人抢先出手了?”
傅石页又是一“嗯”。
余旭语气起伏跌宕,表情也变幻得极快:“是谁啊?我们都查不出人在哪,竟然就……诶不对,你怎么会如此肯定?”
“就是这位沈修士和他朋友解决的。”说着,傅石页往旁侧让了让,让余旭能够毫无阻碍地看到沈淮初。
这一瞬间,余旭的表情堪用惊恐来形容。
沈淮初十分矜持地笑了一下。
此事既已解决,傅石页一行人打算回门派复命,沈淮初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便向他们说明自己想要请求栖霞掌门亲传徒弟叶弘打一把剑的意图,谁知傅石页扇面一合,无奈摇头,道:“师父他已经不帮人铸剑了。”
“不过我可以帮你,我是栖霞掌门亲传徒孙,铸剑同样是我最拿手的。”稍微停顿,他又话锋一转。
沈淮初生生地把到嗓子眼的那句“这可真遗憾”咽下去,扯出一个笑容,“那真是麻烦了,请问酬劳怎么算?”
“我不收你报酬,但有两个条件。一是材料你得自己出,二是这把剑我要拿去参加两年后的纵横大会。”傅石页道。
《九九八十一》中曾提到过纵横大会,是一场盛大的斗法斗器比赛,每四年举行一次。对此沈淮初没有意见,冲傅石页点点头。反正只是去亮个相比一比,而且既然是拿去参加纵横大会的东西,傅石页定不会敷衍了事。
“沈修士想要什么样的剑?”傅石页笑问。
沈淮初有些受不了这个称呼,眉梢一挑,道:“叫我沈淮初就好。既然是要拿去参加纵横大会的东西,定不能轻易怠慢,我一时间也不知要做成什么样的。你们是要回月泽岛吧?正巧我没事,陪你们走一段,路上想清楚了告诉你。”
傅石页应下沈淮初的提议,回身招呼一旁的师弟们启程。
见栖霞弟子们乘着风行至空中,沈淮初有些尴尬,“那个……我还不会御风飞行。”
“没事,我带你。”说完傅石页折扇一抖,地面聚起一团白云,他扶着沈淮初手臂一跃,两人齐齐落到云上。
“走吧。”傅石页冲其他人道。
傅石页御风速度极快,只花了五日,位于六荒大陆东部的月泽岛便近在眼前了。然而在这五日中沈淮初什么都没想出来,他盘腿坐在云上,脑子里全是以前玩游戏时见过的剑的模样——都太浮夸了!
从云端已能远远瞧见月泽岛上景色,沈淮初顿时一张脸皱成苦瓜,他站起来戳戳前面人的手,问:“你有没有什么刀剑图谱啊,我实在想不出要弄个啥样的……”
“看你这般模样,不是自己用吧?”傅石页不答反问。
“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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