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舟想片刻说道:“可这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我们不把真相说出来,岂不是让他们陷入一个无谓的烦恼中?”
“这个问题他们一日不说清楚,那就永远都不算结束,樊渊应该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会特地留下了那么一句话。”
商砚舟闻言想了一会儿,那天早上樊渊还有说什么吗?
“他说的是‘永别了,倾鸿师兄’。”古霜迟忽地觉得有些困倦,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喝的那碗药的缘故。
商砚舟挑着眉说道:“这还真是一句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古霜迟将脸埋到枕头里,说道:“刚才师叔说他去到无间室的时候只看到我们和师父,并有看见师弟,师弟会不会出事?”
商砚舟抬起一只手把玩着古霜迟的头发,问道:“你有察觉未因出了微伦山么?”
古霜迟被提醒了一下,立即凝神搜了遍,答道:“那倒没有。”
商砚舟皱了皱眉头,道:“那可能是颜掌门暂时把未因转去了别的地方,若是贸然地被他人看到未因的那身装束,或许还没等说清楚就先打起来了。”
“或许是吧……”
古霜迟说完便睡了过去,商砚舟看着他半响,将手覆在古霜迟放在枕边的一只手上,也招架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不论是他们,还是颜倾鸿和未因,都需要些时间好好地考虑一番才是。
这章啊,过渡过渡,大家都需要一点点时间。
第 50 章
见章子循着阶梯走上知意殿,看了眼上方的无间室,再看一眼隐约可见塌了一角的偏殿,顿时无声地叹了一气。
方才霜迟说颜倾鸿那几日恰巧不在,能让颜倾鸿连一声不吭便离开的缘故定然还是只有未因一个,估计也没跑太远,齐真死了,那颜倾鸿是去了弱尹门?按日程算的话,也确实是这么个距离。
颜倾鸿想找张莫堇说的事情……
如果真要说他俩有什么共同点,倒还真的有一个,尤其见过钟书遥这个孩子后,他相信并不止他一个人有同样的想法。当初他和烽玺选择不戳破事实,任由事情发展到今天,他们的所作所为对于未因这一世来说,也确实够得上残忍二字。
见章子绕着走了一圈没看见颜倾鸿的身影,他回到殿前,暗自想着颜倾鸿离开时有没有什么不妥,除了受了伤,面上倒是看不出来有何异状,居然没留在知意殿中疗伤。
想罢他召出自己的落花剑,屈指在剑身上弹了一下,长剑便化成了一只只半透明只有一圈白色淡光的蝴蝶,落在见章子身上,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帮我看下掌门师兄现在在何处吧。”见章子掂起一只轻声说道,然后便松了手,任那些蝴蝶为他指路。
那些蝴蝶扇了下翅膀后便都往一个方向飞去,见章子跟在身后走着,可走了半圈后蝴蝶便都四散开来,似乎找不到一个准确的方向。
见章子皱起眉头,无奈地召回落花剑,看向前方,是颜倾鸿平日起居的地方。
他抬脚走进去,环视了一圈后确认并无人在,床上的被褥铺得整整齐齐,桌上的器皿杯具还有书?*系囊磺卸挤旁诟梅诺奈恢茫没有一点被使用过的痕迹;
见章子不放心地又重新看了一遍,这才疑惑地走出门,仔细地里里外外找了一圈。终于确认颜倾鸿是真的不在,未因也不在,不由疑惑地想到,现在这个时候,他们能去哪?
颜倾鸿待到见章子离开了知意殿的范围后这才撤去了咒印,现出身来。他转过身看着身后摆满了丹药的柜子,伸手轻轻地碰了下被藏起来的那道咒印,还有咒印后那道沉重的门。
这道门还是当年江未因发现的,任谁也想不到门后面会通往一个暗室,还是一个很特别的暗室。
他知道自己这般做是个绝大的错误,却根本没法控制那样的念头,何况这盘棋,从一开始就错了。
未因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漆黑不见天日的地方,脖子处还有手脚上都有似乎被什么绑住的感觉,但伸手一摸却又什么都没有,而且他的灵力一点也用不上,被什么限制住的样子,成了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他摸着四周的墙壁,只能勉强感觉到全是石头砌成的墙上有些怪异的花纹,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咒印的一部分,除此之外整个石室什么都没有。
正当他仍在思考这是什么地方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却忽地从身后传来,正在往他的方向走来。
未因忙向前走了几步转身看着刚才还是一堵密实的墙,此时已经打开露出一条楼梯来,微弱的光线透进来,让他一瞬间看清了站在墙后的人是颜倾鸿。
颜倾鸿往前又走了一步后,楼梯顿时消失,重新换成了没有一丝缝隙的石壁。整个石室都笼在黑暗中,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可狭小的空间因为目不能视,其余的感官显得更敏锐,未因与颜倾鸿之间尚隔着几步距离,却能清楚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和呼吸声,甚至连体温似乎都能透过衣服感觉到。未因僵着身子体站在那处,有些庆幸在这般黑暗的地方颜倾鸿不会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可同时他又不断猜测颜倾鸿为什么要把他关在这样一个石室中。
颜倾鸿朝着未因的方向刚走了一步,未因便不可抑制地往后走了一步,背后贴着冰凉的石壁,提示着他已经不能继续后退。颜倾鸿只稍微停了下便又往未因的方向继续走去,未因只能沿着墙边走着,想尽可能地远离颜倾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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