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至深劝道:“要不,你赎身吧。”万贯家财的仆人他可不敢要。
但南箓说:“其实我不想赎身。”
“为什么?”
“因为赎身后你就不会养我了。”
“这……你太会精打细算了!”
“承蒙张老板夸奖。”
“……”
更让张至深郁闷的是,在他上街算命的时候,南箓依然在旁边做起他的老本行,而且围着他的女人也有越来越多的趋势。他无数次拿眼睛瞪他,南箓回头朝他微笑,细细长长的眼,眸子深黑,似乎有一层无法道尽的无奈,这让张至深无法发火。
这样的眼神甚至让他有点心酸,他也道不出是什么原因,只认为那一双眼太过美丽,美丽得每一个瞬间都会让他心绪起伏,陷入更深的包围。
南箓平日里会微笑的面孔一到胭脂铺就冷得跟冰块似的,姑娘们见这俊俏公子换了一副不讨喜的表情,不但不知难而退,反而更加汹涌澎湃,前仆后继地到来,惹得张至深彻底红了眼。
终于在第三天,在一个姑娘再次大胆地用言语调戏南箓后,张至深甩铺子走人,南箓起身去追,但那大胆的姑娘堵着他:“南公子你就回答人家嘛。”
南箓一手挥开她,衣服又被一人拉住:“哎,你这么急着要去哪里,没人看着铺子,我们可要把这些宝贝都卷走了。”
南箓冷着声音道:“放手。”
那些女人们瞬间又疯狂了:“啊,好酷!”
“我就喜欢这样的表情!”
“啊,天啦,我的心又在狂跳!”
……
南箓终于受不了,用了几分力一把推开这些女人,直冲外面,但早已不见张至深人影,他迅速跑回许院,院子门从外面锁着,开门进去,里面果然空荡荡的,他觉得心往下沉去,有些急了。
“深儿,出来。”
“我知道你在屋里,快点出来。”
“深儿……张至深……”
他不死心地唤了几句,屋里只有他空荡荡的回音,这才相信张至深真的没有回来,顿时心中慌了,拔腿往外面冲去。
本来张至深也只是气冲冲地往家里去,结果横道里忽然冲出一直金黄金黄的小猫,蓝色的眼流溢着美丽的光彩,好似那碧波里养的一湾琉璃,而且还步态优雅地走来,冲着他乖巧地“喵”了?*,再走到他脚下撒娇似的蹭了几下,然后再抬起两湾蓝色的眼睛望他;
张至深还在气头上,看这美丽的东西朝他撒娇依然没好气地:“看什么看!连你也跟我过不去!”
拔腿就走,那小猫竟又跟了上来,在他身边撒娇似的叫上尽讨人喜欢;
张至深看都没看它一眼,一脚挥开:“滚开,死猫!你拦到小爷的路了!”
那猫咪“啊呜”一声惨叫,又可怜兮兮地跟上,闪着一双蓝湾湾的眼,可怜又可爱,眼巴巴地望着张至深,张至深内心烦躁,被它一搅和,任它如何可爱都成了可恶,于是凶巴巴道:“死猫!有完没完!再跟来,小爷将你顿了喝猫汤!”
“喵——喵——”小金猫还在可恶地叫,闪着蓝湾湾的可爱眼睛,浑身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如同会发光一般,依然讨好地望着张至深。
“连你也跟小爷过不去!不要活了是吧!”张至深更是怒火中烧,伸手就要抓那可恶的猫。
小猫一跳躲开了。
“喵——”似乎挑衅一般,那双蓝湾湾的眼带着点鄙视的味道,一身金色毛发闪亮得简直亮瞎张至深的眼。
“死猫,别跑!看小爷我怎么抓到你!”张至深慢慢靠近,又猛地一扑,小猫咪又躲开了,站在十步外依然顶着那张可爱的脸,张至深更加不爽,“不抓到你小爷我就不姓张!”
他又靠近,小猫轻盈地躲过,还在他面前踱着优雅的步子,一根黄白相间的尾巴高高翘起,向他示威。
“喵——,喵喵——”
“你还叫,死猫,看我怎么抓住你!”
“喵——”
“别跑!”
一人一猫逐渐偏离了街道,张至深喊了一路别跑,小金猫依然踱着优雅的步子跟他玩游戏似的,蓝湾湾的眼睛甚是可爱迷人,时不时叫上两句激起张至深的怒火。
杨柳依依,清风飘香,四月的阳光洒满整个大地,屋墙树影,流水欢畅,就是那偏僻的一角也格外幽静。
小金猫立在一池碧湖旁不动了,那尾巴依然高高翘起,眼中一湾蓝幽幽的水闪着蓝幽幽的光,挑衅地看着面前的人。
张至深跑了一路早已气喘吁吁,两手撑着膝盖:“死猫,有种你别跑啊!”
死猫又可恶地叫了?*,站在那里没动,那神情就是在说:小爷我没跑了,你来抓我呀;
张至深缓了缓气,继续向无辜动物伸出自己的魔爪,一步步靠近,他瞪着小金猫,小金猫挑衅地瞪着他,清风吹起一池绿水,波光粼粼,四周很是幽静。
绿水湖上倒映出一只金色小猫,高高翘起尾巴隐藏了不可见的阴谋,空气依然诡秘,湖中倒影里一个俊俏青年缓缓靠近,小猫尾巴微微摇摆,青年猛地往前一冲,猫儿没有抓到,身体却往湖里扑了过来。
张至深“啊”地一声就要掉入一池碧水,忽然眼中一晃,腰被人勒紧,身体又回到地上,一颗心还在刚刚的惊恐中未曾安定。
“南箓……”
这一抹白衣是再熟悉不过,张至深愣愣地看他,南箓脸上冷若寒霜,没有看他一眼,转向空旷的角落,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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