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病房,我细心回味刚才的对话。
当时的我完全没想过,再一次听到浩飞的声音,竟是隔了足足一个月后的事。
* * * * *
这两天我没有打电话给浩飞,因为我怕会忍不住再逃回家见他。
检查很顺利,医生说几乎百分百肯定没有后遗症,不用继续留院观察,只是若有异样要立即回医院。
能够出院我当然高兴,可是护士小姐好像比我更兴奋,今早正式出院时还很热情地欢送我离去,我觉得她应该在为送走一个麻烦而欣喜。
由于刚过了繁忙时间,车站并没有很多人排队,正确点说,是只有我一人在等候。
非繁忙时间的班次疏落得要命,四十分钟才一班车,要是错失了可真是惨可惜我正是很惨的那堆人。
追不上刚开走的车,我认命的站在车站前等待四十分钟。
无聊没事做,开始把玩起颈上闪闪光亮的饰物。这是浩飞之前送我的项鍊,吊坠是水滴形状的蓝水晶,单看手工也知道绝不是路边十元八块的便宜货,但我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天天戴着。
玩得兴起,插在裤袋的手也凑热闹伸上来,不过此举动却无意间导致袋的零钱掉到地上,有些更滚到马路。
我把地上的硬币拾起,左看右望,确定没有车才走出马路把剩下的一併拾回。就在我蹲下来一刻,一阵风驰电掣的摩擦声从不远处传来,从常识判断,这轮车应该正以超高速行驶。
醒觉到是怎样一回事,我知道必须立即跑回行人路,可是来不及了,私家车的车头灯已迫近至眼前。就在我以为要被撞而反射性紧闭眼睛,车却在离我不足半米的地方发出重重一下的刹车声。
感受不到预期中被撞的痛楚,我困惑地慢慢打开眼睛,只见私家车的驾驶者从座驾上走出。对方撑着一把黑洋伞,身上的裙子和长靴也是全黑,可是由于逆光,我看不到她的容貌。
她走近我的身边,蹲下至跟坐在地上的我同一视线水平。
「你」
之后的话我说不出,因为她,不,是他才对,他用沾了mí_hún水的丝质手帕掩住我的口。
不一会我便失去意识。
* * * * *
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身子不停活动,可是四周的空间正在移动,我猜想应该被绑在车上的坐椅。双目被黑布包裹,不能看,不能动,嘴裡还塞了一团物料。
身旁的人好像察觉我醒过来,把音箱的声量稍为调低,节拍强劲的交响乐一时间变得虚无。
「我劝你不要挣扎,车窗的玻璃反射度非常严重,街上的人不会看到车内的情境即使你坐在助手席上。」
他的声音很好听,比起女生娇滴滴的嗲声,这种中性空灵的声线反而更迷惑人心。若果他不是捉走我的人,我一定毫无反抗被吸引。
相信了他的话,我停止无谓的挣扎,安份地坐在位上。私家车行驶的速度不算快,但并没有太多停顿,应该是上高速公路前的路段。
「你到过日和山没有?我们正向那裡前往啊。」他说,语气带着明显的欢欣。
听说不能看比起不能听和不能说更恐怖,现在我对这句话更深信不疑。车子一直行走,转弯、直行、再转弯、继续直行,好像飘浮在空中,不踏实的不安持续地腐蚀心脏,以致我无法计算车子究竟走了多久。
上了一条又弯又斜的斜坡之后,车停了。
「嗯......好漂亮的夕阳......」司机席上的人满足地说。我看不见,所以并不知道夕阳是否真的如此美好,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多少是真,抑或全部都是假。
「你知道吗?每一年的这天,我都会来看日落。今年已是第七次了,只有在这裡回想与轩共度的时光,我才能......平复心情。」
虽然不明显,但我还是听到了。
比风还要轻的啜泣声。
他真的平复了心情吗?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眼前突然被一阵白光包裹。
由于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黑暗,再次接触光线的初时不太适应,只觉得很刺眼,但后来习惯了便没问题。
黑布被解下了。
一张比女性还要精緻的脸孔把视线全然夺去。
「但今年......我不要再一个人。」
小淇一边滴着泪,一边露齿而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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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xy dss》36 ◆鬼畜攻vs倔强受(激h)◆
原来荒山除了多野岭,杂草也长得比平地茂盛,高度直达我腰间。要是今天挑了长袖汗衫穿,双臂可能不会多出几十道血痕。
下车后,小淇一直把小刀搁在我颈上,我也顾不得手上的伤势,脚步一下都没有放慢。双手被绑,加上随时一命呜呼的可能性,我连一刻想要逃走的意图都没有唔,可能有一刻吧?
跟着小淇的指示,我俩一直向山中前行。刚才下车的位置已是行车径的终点,现在我们距离那裡大约一百米。还好不用向上行,可是不知是紧张还是伤口不增加,在平地行走我也感到非常疲累。
又走了十五分钟,天色开始暗澹,地上的绿和啡渐渐溷成一体,现在只能靠「黑泥、白石、光水坑」来看路。
「下去。」小淇突然抓住我的衣领停下,小刀因此轻轻割伤了颈部。
「啥?」但我感觉不到痛,反而奇怪他的一番话。这裡是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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