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地歪头想了一会儿,小九的眼睛亮了起来,用拳头击了自己的手心,指着赵修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没事、没事。”小九用一副“我全都明白了”的表情摆摆手,“小福,咱们走吧。”
说着就拉起了一脸茫然的弟弟往房间的方向走。
“不找柳郎中下棋了吗?”
“咱们两个下。”
小九说着又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赵修一眼。
“那你不许偷我的子,也不许耍赖。”
“一定、一定……”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赵修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虽然本意是想警告小九,最后的结果却是不打自招,等于告诉了别人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真是失策啊,赵修想着,脑海中却浮现起另外一件事。觉得很奇怪,却又不明白为什么,也不知道跟案子有没有关系,只好暂时先搁下。
明明是一样的房间,只因为住的人成为了尸体,就立刻变得阴森起来。赵修进去以后不由地打了个寒战,虽然知道房间里这么冷是因为门坏掉了,可还是有种一进去就想出来的感觉。
王管家的尸体仍旧保持着那怪异的姿势。赵修察看了一下他的指甲,果然跟师弟说的一样,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血迹。凶手掩盖王管家死的时候没有意识这件事,单单是因为害怕泄露自己是女人这个秘密吗?赵修觉得可能事情不是这么单纯。
转了一圈也没有新的发现,赵修走出去提了一桶水回来。整桶水泼在地上,深灰的颜色立刻在石板上晕染开来。石板的缝隙中颜色比较深,赵修仔细地观察,也没有发现水渗得更快的地方。没有办法,只好在地上铺了床被子,钻进床底下查看。
王管家应该是个爱干净的人
,就连床底下都打扫得一尘不染。木床虽然老旧,但没有虫蛀过的痕迹。然而在里侧,赵修却发现了两个脸盆大小漆黑的圆形痕迹,看样子好像是新近留下来的。外侧几乎是发黄的颜色,越靠近中心颜色越深。轻轻一抹,手指就会沾上黑色。难道是师弟在找密道的时候用火把不小心烤出来的?
无法解开心里的疑问,也不知道这跟命案有什么关系。就这样满心疑惑地到了师弟的房间,连门都忘了敲就直接走了进去,结果差点被师弟的飞刀插死。
“什么呀,原来是师兄啊!要是因为不敲门被我杀死,可不是我的错哦。”看到赵修额头上冒出青筋,他似乎更加开心了,“放心吧,如果不小心杀了你,我会把你的小宝贝送下去陪你的。”
因为没敲门就动刀动枪,还能说得头头是道的人真危险。就算跟他争论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赵修没好气地警告他离柳安居远点,便坐在了师弟对面。师弟把摊在桌上的藏宝图卷好放进怀里,这才抬头问他有什么事,于是赵修说明了来意。
想了一会儿,师弟很肯定地回答他“没有”。
“你确定?”
“当然。我到这里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除虫,不然这里根本没法住人。我不仅可以肯定王管家的床板没有那种东西,还可以肯定别人的都没有。”
也就是说,那两个印记是王管家他们到了这里之后才有的。莫非是王管家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密道时留下的?晚上拿着火把钻进床底下不是很危险吗?这既不合情也不合理。
“这里的房子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比如暗门、密道之类的?”
“师兄听过‘请君入瓮’吗?”
无视赵修的问题,虞紫芝摆弄着茶杯径自说了起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个?”
“不,我说的是字面的意思。”虞紫芝扬起嘴角,挑了一下眉毛,“你想想,如果把一个人骗进瓮里封好,用不了多久那个人就会死在里面吧。这不是跟现在的情形很像吗?门窗紧闭的房间和密封的瓮,本质上是一样的吧?”
“是吗?”
赵修怎么想都不觉得是一样的。瓮是从外面封上的啊,现在的问题是凶手没有办法在外面上上门闩、支上木棍。这二者不是正好相反的吗?
“师兄你还是不明白吧?”师弟轻声笑了出来,“这样一点一点来吧。师兄你认为凶手为什么要让王管家死在密室里呢?”
凶手的最终目的是杀掉王管家,而且这个是最重要的目的。也就是说,无论他采取怎样的方式,王管家都必须死。选
择一个僻静的角落杀掉他更加方便,而制造密室则要多费很多心思。人不会做白费力气的事,这么做一定是对她有好处。
“是为了要我们相信这是恶鬼作祟,等道路通了以后官府不会追捕她。”
这座恶鬼庄本来就是在当地相当有名,即使发生命案官府也不会觉得惊讶。而且被勒死在密室中,而凶手消失无影,这么离奇的事很容易被认为是恶鬼作祟。这正是凶手的目的。
“既然如此,师兄就能明白瓮的含义了吧?想要在密闭的瓮中杀人,自己是不能进去的。如果把自己也关进去,那就是同归于尽了,密室也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在房间外杀掉王管家的?”
“这就是师兄的问题了。反正我对谁是凶手没兴趣,只不过看师兄你兴致勃勃的样子陪你玩玩而已。”
优哉游哉地说完,师弟双肘撑在桌上,托住下巴,眯起眼睛不知看向何处。赵修看到他袖口的地方似乎隐约有几处从未见过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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