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衣人吩咐。
大雪开始停了下来,路面积雪足足有一寸厚,举步维艰。
男子换了身衣服,将孩子用棉被裹住放进老汉怀里,揪起他的衣领,足尖轻点,消失在夜色中。
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了,要想出去,通过正规渠道是不可能的。
外面,并非荒芜无人烟,宽敞的官道上,几点灯光,昭显着不少客栈和其他房屋的存在。
黑衣人来到原先准备接应的西北角,警惕的四处张望,一行约二十人的卫队身着白色盔甲,手执长枪,步履整齐的巡过。
脚步声才刚走远,细细听,远处又传来第二队,如果要出去,除了本身要有极好的轻功外,还要知晓两队巡逻人员的相隔时间,以及拿捏好那中间的一点空隙,迅速及时的翻掠而过。
第一队,已经远去,第二队,踏踏声传来。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提起老汉的衣领,窜了上去,一下根本无法翻过去,城墙非常高,约到半空,气力失,那人脚尖轻点,踢向早就准备好的城墙上的一块突起的石块,只此一下,顺利翻过去。
外面,卫队的声音刚好到达。
下面接应之人,一男一女,约摸二十多岁。
步行到最近的客栈,已是两个时辰后,孩子虽然有褥子包着,也是冻的小脸青紫,那少妇抱过他,朝两人点点头,拽着她身边的男人进了一间房。
天色亮起来时,老汉和那名男子已经分别离开。
少妇抱着孩子,男人手执一个黑色的包袱,喊来小二结账,走出客栈。
两人身着黑色的棉布衣衫,边角处打了几个补丁,站在路边四处瞧,没多久,从都城方向慢悠悠来了一辆马车,四十多岁的汉子驾车,看到他们,勒紧缰绳停下。
“大哥,还有位子吗?”少妇抱着孩子问话。
“有,快上来吧,今天地滑,好多人都不跑了,就我这一辆。”汉子掀开布帘让他们看了看里面。
“多少?”男人掏出布包。
“两人,给二十个铜板。”
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他们夫妻二人进去后,坐在最里面,低头,将孩子裹在中间,依偎在一起。
“刚才那些当兵的真是跟土匪一般,这么厚的衣衫竟然要脱掉检查,在那间小屋里把我给冻的。”马车内,那个稍微高壮一些的汉子嗓门高亮的抱怨。
“是啊,不知道又出了啥大事,对了,你们这些在城外上车的还好,要是在城里,抱孩子的都不给出门。”旁边那个年龄大一些的老农模样的人忽然将话头对准了刚上车的夫妻俩。
那个男子抬起头礼貌的点点头,女子搂着孩子不吭声,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
那要热络的将他们拉近聊天队伍的老农看他们不欲言语,也便不再搭理,和另外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到了前面的小镇,两人下车,七拐八拐,走进一条小巷,把孩子一转手递给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妇人。
二话不说,转身便走,此处偏僻又阴寒,四周鲜少有人路过,胖妇人看了看周围,将孩子抱进屋内。
华灯初上时,胖妇人抱着孩子,走过几条街,前面,熙熙攘攘,香气四溢。
一个个鲜活亮丽的女子站在门前,不觉天气的冷寒,手持一娟手巾,眸光转动,笑意盈盈,轻声叫喊着经过的男子。
胖妇人搂紧孩子,低着头只顾往前走。
过去这些倚门卖笑之地,前面,同样楼房,却不同样场景,这里没有那股甜腻的香味飘散,也没有那种表露无疑的情 欲,停在一处房门前,推开侧门,里面极尽雅致,假山上,亭台楼阁,常年流动的水结了冰,倒也平添一股西北风情,几株寒梅,枝丫苍劲,静立寒风,装修简雅的前排楼房内,点点烛光,交叠的人影,若有若无的喘息,调笑声,隐约的琴声,声声交错。
比起之前那些地方,这个地方明显高了一个档次,雅致许多。
一排木制扶手,跨过去,在后院,胖妇人走进一间小屋。
“哟,这是来了。”慵懒的坐在木桌前嗑瓜子的男子抬眼。
整了整松垮的露出雪白胸口的衣衫,眉梢眼角都带着一股春情,弯起嘴角,一低头,浓黑的发从肩头滑下,遮住脖颈,双手小心接过妇人送过来的孩子。
“瞧瞧这小脸冻的,这怎么还睡着啊。”男子声音略微有些懒散的嘶哑,带着明显的情 欲过后的痕迹。
“之前怕他吵,这穴还没解呢。”胖妇人应答。
“哦。”屋子里燃了炉火,男子将孩子身上的褥子棉袄都扯开,就剩下红色小肚兜挂在脖子上,前后翻转着,在烛火下,将每一寸肌肤都看了个仔细。
“恩,还不错,没啥瑕疵,长大后也不会出多大意外。还有这小脸。”
托住后脑勺,男子眯着眼睛,摸上孩子的睫毛,忽的抬头朝门外喊:“过来个会功夫的,解穴。”
推门而入的侍卫给孩子解了穴。
“哇……啊……”孩子一个激灵,许是冻了,许是饿了,许是吓着了,醒过神来就大哭,大眼睛里的泪水好似海水里产出来的珍珠,又大又圆,咕噜噜的滴落。
“好,这双眼睛,形状好,黑眼珠子比寻常孩子大,不睁眼就是个美人了,这睁开,更是不得了。哈哈,这孩子,还真是个宝,都等不及看他长大了的样子,该能吸引多少男人失魂落魄。”
举起哇哇大哭的孩子,男子笑起来,眉眼弯成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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