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也是大惊,又不肯相信,只道:“就算如此……那也不代表柳祁知道啊!”傅幽人却说道:“柳祁当然知道。”傅幽人自然是有证据的,然而他又对曹姜说道:“只是柳祁现在看着还‘清清白白’,全因这事情会牵连到太后的黄家。所以太后都不管,更没人敢告了。”曹姜也没想到有此复杂内情,仍是觉得难以置信:“柳祁怎么能是这样的呢?再说了,他和我谁跟谁呀,哪能克扣到咱头上?”傅幽人却冷冷笑道:“对呀,你和他谁跟谁呢?”
柳祁无心管束自己手下的少将、副将,放任他们在当地吃空饷、欺男霸女。当然,柳祁还是知轻重的,并未克扣到曹姜的头上,他还是很珍惜曹姜这个资源的。然而,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柳祁的猪队友兵部尚书却贪到了曹太华的头上。曹太华多少年的老狐狸了,哪里不知道?兵部尚书和柳祁是一伙的,那曹太华自然也要记恨上柳祁了。柳祁虽然很快知道了这件事,但也没什么办法。兵部尚书是黄家的人,柳祁就是靠着这位侍郎的关系,才让皇太后投鼠忌器,所以他也不好对兵部尚书指手画脚。
傅幽人和曹姜饮完酒谈完事,便出了门去。马车旁候着的骑奴问道:“大人是回宫还是回府?”傅幽人只觉自己满身酒气,不便伺候圣驾,但看着月上中天了,他若回府洗漱也没睡得多久又要起床梳洗进宫,倒是更折腾了,不如回宫里内廷司睡一觉。故傅幽人便说:“回宫罢。”
傅幽人上了马车,也觉得无比困倦。连日来他心神消耗颇大,颇为劳累,今日吃了点子酒,更是觉得困乏,便闭着眼睛打瞌睡。只是这马车颠簸,他也不容易入睡。本来马车就容易颠,然而傅幽人身为宫奴不敢僭越坐轿,只好花大价钱请了个驾车技术高明的老司机做他专属的车夫。但这马车走了这些路还颠得很,让傅幽人一下产生了疑心。傅幽人便撩开车帘的一角,悄悄打量,这月色照耀下可见驾车的人穿着一身黑衣,头戴着一顶斗笠——黑袍宽松,斗笠遮脸,这人分明是想掩饰自己的身材容貌,不让人看出自己是假扮的。傅幽人也怪自己太累了,又吃了酒,竟没有认真看清楚就上车。虽然身形面貌被服装掩盖,无从判断,但从驾车的手法还是可以看出,这人根本不是傅幽人高价聘请的老司机。这下傅幽人的酒全醒了,背脊都全是冷汗。他又环视四周,却见这马车居然驶入了空巷,并不走正道,他更是明白此人来者不善。也是这样关头,傅幽人干咳了两声,故作镇定地说:“先停一下,我要小解。”那车夫便拉住了马车,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开了几步,背对傅幽人。傅幽人从这人下车的动作迅速判断此人是个练家子。故傅幽人冷笑一声,从腰间摸出飞针,往车夫后颈打去。
这空巷里寂寂无声,故那飞针破风之声竟显得分外嘹亮,车夫一下竖起了耳朵,动作也是很快,在电光火石之间摘下斗笠,堪堪将那飞针挡住,这飞针却扎穿了斗笠,险些破了斗笠而出。傅幽人暗悔自己吃了酒,动作少缓、腕力稍欠,不然那针必然能够穿破斗笠扎中这人。然而傅幽人定睛一看,却见月色下这人摘下斗笠后便露出光头和玉面,乃是伏骄男!傅幽人又吓了好大一跳,十分庆幸自己吃了酒没把人给扎中。只是傅幽人瞪着眼睛看着伏骄男,吃了酒又吃了惊,脑子也转不过来,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你……您……大人,您……晚上好嘞!”
伏骄男看着斗笠上的飞针,又看了看傅幽人,笑问:“没毒吧?”傅幽人有些尴尬地说:“没。”伏骄男才放心地伸手将飞针从斗笠上拔出来,正想随手丢掉,傅幽人却劝阻说:“别呀……大人……”随后,傅幽人又有点难堪地补充一句:“挺贵的。”伏骄男才打量起手上这飞针,此针是精钢所制,材料费就不低,还打造得如此精致、轻薄、尖锐、便携,真是居家杀人必备之佳品,这么轻轻的一枚价值恐怕得要用“金”做单位。伏骄男便走到马车边,伸手将飞针奉还,又笑问:“傅郎还要小解么?”傅幽人也是窘迫不已,只道:“不解、不解了。”他真想说:“有得解都特么被您吓回去了。”
伏骄男又道:“我说呢,怎么你出门也不带个护卫跟着,原来么,你还有这等本领。”傅幽人尴尬地讪笑着:“我身为宫奴连轿子都不敢坐,还带护卫呢?再说了,咱好歹从过军的人,有一点点微末的本事,倒叫小人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伏骄男却忽然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震得树上的鸟都惊飞了。傅幽人见伏骄男笑了半天,声音都有些哑了,眼角笑出了泪滴,还是停不下来。这傅幽人很是窘迫,又问道:“大人笑什么?”伏骄男方止住笑,缓了半天却说道:“我在想,差点被你杀了。”傅幽人却心有余悸,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伏骄男作迦蓝而来,素来稳重,如今却露出孩子气的笑容道:“就是觉得好玩。”傅幽人却已惊出了满头大汗,只取了巾帕一边擦汗一边说道:“大人可别再这么玩了,我胆子小,经不起呀!”
伏骄男但笑不语,倒是傅幽人说:“大人还说我呢,您一个人出来也不带个护卫。护卫不带也罢了,连兵刃也不带?只戴个斗笠?”伏骄男却笑道:“我也没料到你要来杀我啊。”傅幽人也是语塞。倒是伏骄男最趁手的武器是大刀,大半夜的穿着黑袍戴着斗笠手边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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