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没有饭吃了……肚子还在咕噜咕噜不合时宜地叫着。
站在亭长门口的韩信,看到亭长老婆扭着风骚的大屁股在刷锅,她应该是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自己,那胖腰扭得更厉害了。
这几天,每次韩信来的时候,亭长家都已经吃完饭了,碗筷也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亭长有时候看到他,装傻似的笑笑。
韩信转身就走,他不是不明白亭长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恶心。亭长老婆勾引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除了装作不解风情,还能做些什幺呢,亭长好歹对他有一饭之恩,他不能辱人妻子。
亭长老婆见勾搭不上韩信,见天的吹枕头风,把亭长说动了,断了韩信的伙食。或许不该对别人抱有太多的期待,毕竟那不是你的亲生爹娘。
韩信很多时候会想到,如果自己爹娘还在世,是什幺光景,但一切都只是奢望罢了。父亲死去的时候,韩信还未有记忆,也记不得父亲的模样,只是从母亲偶尔怀念的话语里,描摹出父亲的形象。
虽说祖上曾是贵族,但破落得也很快,父亲死去后,留下孤儿寡母。财产更是被亲族抢夺一空,不过那些记忆,并没有在韩信的头脑里留存。
倔强的母亲无法和父亲的族人僵持,带着并不能生钱的一堆子竹简破书,以及幼小的韩信,住到了无人肯要的草屋子里。
或许母亲也曾明艳动人过,但有记忆的时候,韩信的眼中就只见到满脸愁苦,华发早生,因为营养不足而面色蜡黄体弱多病的母亲。
即使这样,她也努力的做着活计,养活她自己还有幼儿。韩信七岁那年,天下大乱,秦国灭楚,楚地沦陷。孤儿寡母只能在别人的接济之下,饥一顿饱一顿。大多时候,都是到附近山上捡拾野果之类的用以果腹。韩信学会抓鱼,钓鱼也是在那个时候。
等到韩信九岁的时候,秦国统一六国,进入了大一统的时代。让韩信母子俩胆战心惊的兵祸终于过去,他们迎来了一段平和的时光。
但一个单身的女人带着孩子总归是很难熬的,在苦苦煎熬了十多年后,韩信十五岁那年,这个可怜的女人终于离开了人世。
彼时母子俩家徒四壁,韩信根本拿不出葬母的钱财来,只得一块粗麻匆匆裹上,暂时安置在家里。但尸体长久不安葬,会有异味传出。韩信只得寻了一处高地,四周空阔,名为清水墩,将母亲安葬了。彼时,他暗下决心,等他有朝一日出人头地的时候,一定把母亲的墓地风风光光的修缮妥帖。
葬了母亲之后,韩信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所幸亭长看他可怜,时而接济他,让他得以果腹。
现在看来,也到了尽头了。没有什幺人会永远对你好的,韩信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唯一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春风吹开百花吐艳,韩信在嘴里如果┓┓】..叼了根草,拿了竹节做的鱼竿,在钓鱼。然而春天的鱼,都小的很,只有指肚大小,即使钓上来也没法吃。
韩信只得悻悻的收回鱼竿。他呆呆地看着湖水,心里却想着,如果那时候遇到兵祸和母亲一起死了的话,说不定就不会这幺难过了。
心里想着,他就向河边靠近了一步。
“孩子,那边水深,要玩水的话,到婶子这边来,这边浅!”远处一个洗衣服的大婶冲他喊道。
韩信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向水里越走越远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然后游上了岸。
衣服都湿淋淋的了,他毫不在乎地拧干了大部分水,大步往河岸走去。
“孩子,你家大人呢?”那位大婶又问道。
“我家没有大人。”韩信揉了揉湿漉漉的长发回答道,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有些尴尬的捂住肚子,转身要走。
“孩子,你是不是饿了,我这里有些馒头,你拿去吃吧。”大婶打开身边粗布包裹的布袋,掏出两个馒头,递给韩信。
韩信咽了咽口水,伸手抢过馒头,大口的吃起来。吃到一半噎住了, 他赶紧捞了河水灌了两口。不一会儿,馒头就吃完了。
“谢谢大婶。”韩信闷闷地道了谢。
“孩子,我看你经常在外面游荡,家里又没有大人,明天我也多带点吃的来吧,你到时候过来吃就是了。”大婶看到韩信根根凸出在外的肋骨,眼光中带着怜悯。
这大婶愿意带饭给他吃,韩信愣住了,随即又开心起来,虽然没了亭长,又多了个大婶愿意给他吃饭。
“谢谢大婶,谢谢大婶!”韩信高兴地喊道。
吃饭的问题解决了,韩信就开始钻营着怎幺能找个活计干。他的理想是能做个小吏(基层公务员),可惜他身无长物,家徒四壁,又无父无母,哪里能得到别人的举荐呢。
那时候小吏是吃皇粮的,需要地方上有名望人士的推荐,而一无所有的韩信,没有任何社会资源,根本不可能得到小吏这种好差事。家里也没有田产,没法种田,韩信每天都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他也只能做个小混混,终日游荡在街边巷角。即使作为小混混,他也是不入流的。韩信因为小时丧父,少年丧母,遭遇兵祸,生活颠沛流离,性格也比较阴郁,并不擅长交际,朋友也少得可怜。平时唯一的爱好就是钓鱼,还有舞刀弄剑。
其实家里也就一把破铜做的剑,不知打哪儿来的,韩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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