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游过来蹭自己手心要再喝,一点都没有醉的样子!
于是李慕泽惟恐天下不乱,又满了一杯给凌睿。如此这般,凌睿连续喝了六、七杯,终于醉了。
李慕泽看小蛇游行得东倒西歪的,游到桌子边缘也不晓得停,还傻乎乎的直往外爬,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李慕泽赶紧将小蛇捞回来,小蛇晕乎乎的回到桌子上又开始四处乱爬,闻着香味找到酒坛子,牠努力的想爬上去,却因为酒坛子光滑的外壁而又滑了下来。
李慕泽无奈,只得将酒坛子弄到地上,自己为了防止小蛇掉下桌子,用手四处阻挡。小蛇每次撞到李慕泽的手,都恼怒的用头去拱,想将这个障碍物弄开。李慕泽见小蛇醉态可掬,索性和牠玩起捉迷藏来,结果一个不察,居然让小蛇啪地一声摔下了桌子。
李慕泽吓了一跳,完蛋,陆砚亭这么宠爱这条小东西,被自己故意灌醉了还摔到地上,要真摔出个好歹来还不得将自己剥皮拆骨啊!
想到这里寒毛都竖起来了,忙不迭的弯腰要捡小蛇。
哪里知道才低下身子,却见小蛇身上白光一闪,再看时哪里还有小蛇的样子,分明就是个少年。
那少年倒卧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看不到面容,李慕泽不敢置信的呆了一下,渐渐地传来少年均匀的呼吸声,明显是醉倒睡了过去。
李慕泽毕竟见多识广,在震惊过后便回复了常态,他屏息蹲下,小心翼翼的将少年翻了个身子半抱在怀里,赫然发现居然就是醉月楼里那个从不给自己好脸色却很讨自己欢喜的小二凌睿。
他心里半是欣喜,半是忧伤。以前的事情都串在了一起,难怪在醉月楼里凌睿从不曾给自己好脸色,想必是以前自己尽是欺负他,又挑拨他和砚亭的关系,方才如此。第一天见到凌睿,跟他一起的那个「表哥」想必是易了容的砚亭,难怪那天自己说砚亭被软禁,凌睿顿时脸色难看心不在焉。
李慕泽心内泛苦,自己这一两个月来百般讨好,却原不曾走进这少年心里半步。
凌睿酒品很好,喝醉了闹了那么一会儿就乖乖的睡过去。李慕泽抱着他,怀里的少年安静的睡着,往日从来对自己没半分笑容的清秀可爱的脸现在显得无比的乖巧,白皙的脸颊上因为醉意而泛着红晕,好像开了两朵桃花,李慕泽看着看着,竟然觉得自己也有点醉了。就这么抱着安然熟睡的他,李慕泽有种自己拥有了这个美好的少年的感觉。
感受到凌睿的气息,李慕泽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将唇贴在凌睿柔软的唇上。
身下的人没有响应,李慕泽只是单纯的贴着,却觉得无比销魂,不禁轻轻用舌头撬开凌睿的唇,潜进去勾凌睿的舌。
正心醉神迷之际,门忽然被打开,紧接着一声满含警告的咳嗽响起,李慕泽惊得立刻放开凌睿。
只见陆砚亭站在门口,俊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一双丹凤眼里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李慕泽心下竟被他看得有点心虚。
陆砚亭见状只叹了口气,上前将凌睿从李慕泽怀里抱出来,道:「睿儿方才劳烦太子了。」说完,竟是将李慕泽丢在书房内,径自将凌睿抱回房间。
陆砚亭将凌睿放在床上,见他被人占了便宜还一无所知,陆砚亭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不知有多愠怒。他低下头和凌睿接了个深吻方才帮他掖好被子。
「唔,还要酒……」凌睿一把捉住陆砚亭的衣襬梦呓。
陆砚亭无奈的拍了拍他,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小酒鬼,以后都不许你喝酒。」
等凌睿醒来后,天已经黑透了。他觉得头有些晕,身上一抽一抽的痛──从桌子上摔下来摔的,他刚坐起身来,陆砚亭就推门而入了。
凌睿扶着额头,打了个呵欠:「那无赖呢?」
陆砚亭将装着热腾腾的饭菜的托盘放在桌子上,「早走了,这儿又不是他的东宫,还能住这儿不成啊。」
凌睿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第一次听到陆砚亭这么温文的人说这种带着些许讽刺意味的话。
「快过来吃饭,都饿一整天了。」
「哦。」凌睿搔搔睡得乱蓬蓬的头发,穿了外衫过去。桌子上点着烛火,一豆火光摇曳,放在现代那就该是烛光晚餐了,可惜凌睿觉得陆砚亭的眼光好锐利,看得他如坐针毡如芒在背,根本就食不知味。
吃了一会儿,实在冒了冷汗,只好放下筷子道:「那什么……如果你有话就直说好了,你老人家这么看着我,我哪里吃得下啊。」
陆砚亭无奈,将上午的事情大略的说了一下,凌睿听闻,更加吃不下了。
他晕眩了一下,「不会吧,他知道了?」
凌睿烦恼的拽着已经很乱的头发,苦恼起来:「酒!都是酒累事!」
陆砚亭看他「自残」的行为,倒心下不舍,反过来安慰他:「下次不要再这样就好了。慕泽也不是什么外人,知道了就知道了。」
凌睿非常不以为然的大声道:「才不是什么小事,你不知道那家伙多么的无赖、多么的狡猾、多么的混蛋!不知道他握着我把柄要怎么玩我!」
陆砚亭但笑不语,放下心来,拿过凌睿的筷子帮他布菜。李慕泽和他商议完正事后倒也聊了一下凌睿,陆砚亭方才知道一、两个月来李慕泽纡尊降贵的频频跑去看凌睿的脸色。若说心里不吃醋那是骗人的,只是看这迟钝的小家伙一脸的嫌弃,丝毫不知道李慕泽的心意,陆砚亭便知道他只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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