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挤在会堂里面,长枪短炮对准发布会的台前。奥格侧着脸,尽量背对着摄像头,给台上的三个茶杯添满了水。热气袅袅的升起,等到总统过来的时候,温度刚好降到不会烫嘴的程度。
奥格退回后台,释放出一点让人难以察觉的精神力,很粗糙地在整个会堂里面转了一圈。各怀心思的记者、藏在人群里的特工、繁忙危险的来客入口、以及更远一点的停在了门口的飞行器。在这个飞行器着陆了之后,入口很快就关闭了起来,由昨天的三区士兵们把守,切断了所有进入的渠道。有四五个人护着飞行器里面的人下了车,一前一后,两个重要人物,分别是现任总统和老罗伯特。
奥格把精神力收了回来,稍稍把帘幕掀开一条缝,目光一点一点扫过台下的来客,一片乱糟糟的嘈杂声之中,乍一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很快,主台的灯亮了起来,主持人走到了左边的主持台后面,礼貌地示意大家关闭所有通讯工具,保持安静。很快,说话声没有了,大家都把目光牢牢地投向舞台的一边,会堂里除了偶尔的快门声之外一片寂静。主持人和大家一起等待着,一直到总统和老罗伯特一前一后地走了上来。
一阵矜持的掌声之后,两人走到了讲台的最中央。奥格注意到,罗伯特的手腕上扣了一把微型激光枪。这个发现让他有些吃惊,扣着微型枪开发布会,难道不会被记者抓住辫子小题大做吗?然而罗伯特的神色并看不出什么异样,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一米九多的个头和凌厉的气势很明显压住了旁边的总统。而这个刚刚一米八、满面笑容的中年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上台之后站在了离罗伯特比较远的地方。
会堂里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等着总统开口。总统停顿了两分钟左右,摆足了架子才开口道:“我们曾经承诺,在已逝的阿尔法副总统的事情上,要给大家一个真正的真相。我想今天,是我们兑现这个承诺的时候了。”
没有被告知发布会内容的记者们沉默了几秒,然后激动地低声讨论了起来。站在幕后的奥格心里咯噔一声,一看总统从容不迫的神色和老罗伯特幽深的眼睛就知道,这个“真相”肯定不会是他们所期待的那个“真相”。这个总统又打算说什么话?
等到讨论声渐渐小了下去,会堂再一次恢复安静的时候,总统继续道:“经过我们半个月的调查,我们确定了阿尔法副总统的死因。非常不幸的,阿尔法总统因为劳累过度,在演讲的过程中,突发的心脏麻痹逝世。这对于联邦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损失。”
这段话说完之后,记者们开始骚动了起来。比起之前充满戏剧性的猜测,这样一个轻飘飘的真相显然不能卖上多少钱。主持人连续两三次要求会堂保持安静,足足花了三四分钟大家才重新把目光投向台前,希望能挖掘出更多有价值的细节。
总统道:“罗伯特副总统作为调查团的负责人,在调查这件事上付出了相当大的精力。如果大家对这件事情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在接下来的提问环节进行提问。”
听到这里,记者们再一次骚动了起来,与之相反的,这一次的骚动明显有了兴奋和不怀好意。奥格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愚弄大众就算了,明明知道在这件事情里面最该避嫌的就是罗伯特,偏偏还把罗伯特强行拉出来,把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自己的政敌身上。奥格心里暗暗地替罗伯特不平,视线一转,却发现罗伯特非常镇定地站在台前。似乎从上台至今罗伯特就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冷静得让人吃惊。奥格皱皱眉,看到总统开始喝水,于是去把保温杯里面的开水换成温水,等待着他添茶的机会。
发布会继续进行,一些公式化的话语之后,记者们开始提问。第一轮,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主持人选了一家大报社的记者,那记者一开口就问:“罗伯特先生,众所周知您与阿尔法先生是老政敌,您如何证明您给出调查结果是毫无私心的呢?”
这个问题问出了绝对多数记者想问的东西,会堂迅速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等待着罗伯特的回答。罗伯特的手放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两下,说出了从开始到现在的第一句话:“我能证明我的结果是毫无私心的。”
右边的总统很从容地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奥格贴着幕布,从后面毫不起眼地走上去,给总统添水。站在台前和站在台后的感觉是不相同的,当所有的聚光灯都打在这一片的时候,奥格感觉到了来自整个联邦的对罗伯特的质疑和压力。他忍不住偷偷地看了罗伯特一眼,而他依然是那副镇定的样子,继续道: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想趁着这个机会,给大家你们所期待的、与总统先生所说的有所不同的‘真正的真相’。阿尔法副总统不是死于心脏麻痹,也不是死于我的陷害,而是死于貊的攻击。貊,这个单词,我想,是时候重新让它回归大家的视线了。”
“……”
一片哗然!会堂里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盯着台上的副总统,就好像在看一个疯子一样,甚至连拍照都忘记了,只有直播摄像头还锲而不舍地对准着副总统的脸,把现在发生的一切尽职地传到联邦的每一个角落。奥格完全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罗伯特会这么突然、用这样的方式把真相公布出来,而他身边的总统,脸色只是稍稍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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