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来这里有什么关系?”
刘茫不再回答他,只是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等会你不用说话。”
粉青很不解,不过还是哦了一声,刘茫和他并排走进去,“头低下去。”
粉青照做了,低着头跟在她身后,进门一个门廊间,很窄,挡着一面八折屏风,粉青凝目看去,正反都是一幅幅美人图,刘茫见他打岔,在前面叫道,“跟上来。”
再跨出去,这雕楼里面像是一个四合小院,都是二层小楼,环绕一圈,刘茫站在那小院里,重重咳嗽了一声。
正对着大门的一间房被推了开来,走出来一个三十上下的红衣男子,打着哈欠上下两眼把刘茫和粉青都打量了一遍,“小姐大概是走错门了。”
“没有错。”刘茫走上前几步,“金莲勾挽,戏水栖鸳。我有走错吗?”
那红衣男子笑着把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是我看走眼了,谁让小姐看起来如此一板一眼,我还以为是哪个官衙出来的人。”
“有房?”
“有,长住还是短时?”
“一晚。”
“跟我来。”
粉青还是莫名其妙,只得跟在刘茫后面,一起随那红衣男子上了二楼,虽然憋着想要问她,不过他还会看分寸,现在似乎不是个开口的好时机。
那红衣男子在西北角开了一间双套房间,外间有桌,带着一个碧纱橱隔开内外,“如何?”
刘茫走了进去,“可以。”
“小姐还需要些什么?我们这里可有全套,绝对不输勾栏。”
“铁链。”
那红衣男子眼神肆意地在粉青身上扫过,“马上送来。”
他转身离开,粉青终于忍不住站到了刘茫面前,“你能不能一次性给我解释清楚?不,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这里是斛珠楼,你可以把这里看成倌院,和勾栏不同的是来这里的女人都会自己带男人过来。”
粉青张了张嘴,就听她又道,“还可以金屋藏娇,将男子养在这里,只要出钱,自然有人照顾。要是遇上家里有个强悍正君不给纳小,这倒是个解决之道。我之前说的那句戏水栖鸳是这里的暗语,一般来说他们只招待熟客,或是有人介绍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会打听。”她站起了身在那房里走了一圈又出来,“一个仵作不是只要会验尸就可以查案了。我之前打听到了好几处地方,这一座楼是离柳家最近的。”
“哦,我明白了,那个女人肯定是带柳三公子来这里,嗯,那啥,所以我们只要问那个红衣服的男人,就可以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了。”
“第一,不是肯定,只能说这里的可能性比较大,第二,你想问他?”
“为什么不?”
刘茫在桌前坐下,“你喜欢吃豆腐脑吗?”
“喜欢啊,你怎么知道?可是这和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果然满脑子都是豆腐。”
“你骂我。”粉青一手拍在桌子上,他本就力气大,庄怜当初让他跟着江釉也是想着他能保护江釉,这会一用力,那桌子震了一震,刘茫放在桌上的手一麻,心里诧异,抬眼看了他一眼。
“这都是摆不上台面的暗生意,平日里不出事,那么大家相安无事,官衙也不会来管,可是现在如果和命案扯上关系,别说要关门大吉,他只怕自己还要牵连入罪,你觉得他会来回答你?”
“那你准备怎么办?”
“那就看你了。”
粉青不明所以,没多久那红衣男子又回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小侍,提了粗粗的铁链进来,带锁的手脚铁环,长度足够在一人身上缠上两圈,刘茫接过来掂量了一下,“不错。”
那红衣男子送上手里的细鞭,“小姐好好享受。”他和那小侍推门出去关上了房门,这房与房之间隔了三层木板,夹缝涂了蜡,隔音很好,不过站在门外就不是那么安静了。
那红衣男子还未走,就听到里面传来男子的讨饶声,“小姐,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吧。”一阵铁链哐啷的声音,接着是鞭子抽打的声音,伴着男子的哭喊痛呼,那小侍抖了一下,“没想到那小姐看起来很正经,其实这么残暴。”
“你到现在还没明白人不可貌相吗?”
“我明白,那天见到连那位童少当家也会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明白了。”那小侍叹了口气,和那红衣男子一起离开了房门前。
江釉和童雨缪出了茗溪茶楼,她叫过一个女人,从马厩里很快地牵了两匹马出来套好了马车,江釉自己掀开门帘上去,她进来坐在了对面。
江釉掀开车帘看着外面,小小地深吸了口气,不是没有担心过,刚刚在茗溪茶楼的时候周围还有很多人,但是现在马车里除了他和她也只有一个她的人,一会要去的地方也是她的地盘。
可是他必须去那里,才可能找到能证明阿泽清白的证据,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去,她才可能露馅。
他轻轻状似无意地摸了摸发钗,顺手捋了捋额前的一点碎发,又舒了口气,童雨缪正转过来,“很快就可以到。”
江釉点头,马车开始驶出去,他也放下了车帘,转过身正对着她,“我听说,顾家有意将四公子嫁给童小姐。”
童雨缪看着他,放低了声音,“子衿青青,我心昭昭,忧思难忘,岂无他人,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江釉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又掀开了车帘,暖风拂过额前的发,他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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