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阜十分不解地看着他。“周迅不是女的吗?演《画皮》那个?台下朋友们可能对这种类型的故事特别熟悉。”
“不是她!鲁迅是个笔名,他姓周,叫周树人。”
“周树人?阿对对对对对对,你看王老师就是和我这种人不一样,人才呀。那会儿我们天天背,五行缺五行的闰土和猹,拿个大叉子……”
王声一把就将眉飞色舞假装拿着叉子准备扎那个猹的苗阜给揪回现实。“谁五行缺五行了!人家是五行缺土才叫闰土,再说了这里有闰土和猹什么事儿……别支远了,您到底想说哪段往事?”
“哦对,是说王老师的事不是闰土的事。咳,是这样的,鲁……周先生有篇文章写,”苗阜一手抚胸,以朗诵腔缓缓背诵,“在我的後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他猛地窜到王声面前一脸的求夸奖,“没错吧我没背错吧?”
“好好好没背错。”
“这里要说的是周先生的文法,特别深奥。你看阿,第一句是什么什么讲个事儿,後面就接一个是什么,一个是什么。那会儿老师让我们用这种文法造句,同学们写的都是,我有两支笔,一支是铅笔,还有一支也是铅笔。大家伙儿都这么写阿,看着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意思。就到了王老师这儿,不一样阿,特别的新颖特别的好!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我写的是悼词还是怎么地?伤什么心流什么泪呀!”
“是这样的,你们大家也都听一听,品评品评。王老师写,”苗阜依旧以朗诵腔,缓缓念道,“我有两个情人,一个是女的,另一个……不是。”
满场的山j-i,ng魈魅愣了愣,就突然明白了什么,一点点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被「理解」到了这份上,王声也不气也不恼。他揣着手笑嘻嘻地看着身边的人。“完了,他们都听出来了。你把自己暴露了。”他微微一挑眉毛,“我可一点也没想说的。”
下一秒改苗阜双手捂上了脸,他在台上溜溜走了一个圈才转回来。“哎呀宝贝儿!你咋这么实诚呢!自己的料也敢爆得这么猛!”
王声一巴掌将他推出去。“没有的事!”
苗阜被推出去好几步,回过身来乐呵呵地走回来。他看到自己的搭档正噙着嘴角,那眉目含情的笑容是最好看也是自己最喜欢的样子。他突然感到由衷地高兴,为自己身边有他而高兴,为他能站在自己身边而高兴。在热烈如潮的掌声中,他高高抬起手臂,朗声宣布。
“苗阜王声九宫戏楼相声大会,下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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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小乌鸦邀请苗阜和王声到台下一叙。从戏楼後台一走出来,两人立刻就受到了全体观众的热烈欢迎,放眼望去各种动植物在不同的地方向他们挥舞手臂,欢呼一阵高过一阵。j-i,ng卫和群青领头起身相迎。
“谢谢各位的厚爱,我们二人感激不尽。”苗阜带着满脸笑容不断行礼。王声跟在他身边连连拱手。
“两位老师辛苦了。”j-i,ng卫视线在王声身上一转,笑靥如花,“知道先生将菩提手串送与王老师,j-i,ng卫甚感欣慰。”
“哎呀是被看见了吗?”王声挽起袖口,露出那串温润如玉的白菩提来,“还要多谢j-i,ng卫大神慷慨赠宝。”
“严格来讲并不是看见的。这白玉菩提本是老君之物,天生灵气,又跟了j-i,ng卫多年,自能感受到它。j-i,ng卫说过这礼物任凭先生处置,如今看先生单单将它赠与王老师,才知在先生心目中,上天入地只您一位配得上这白玉菩提。”
王声看一眼身边的苗阜,对方也正看着自己。两人同时牵起嘴角笑一下。
“没错没错,”苗阜一按王声的手腕,“像王老师这么漂亮的人这么漂亮的手,戴着它特别的配。”
配不配什么的并不太重要。王声只知道,若自己和他的经历掉转过来的话,这串菩提现在一定是在苗阜手上。那家伙很喜欢这些文玩,送给他不是很自然吗?更何况自己也根本想不到除了他,还有什么第二选择。至于苗阜为什么送给自己……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也许是为了安抚自己暴躁的情绪?转移话题什么的?谁知道呢……
“阿呀……”王声讪笑一下,“明明他才是卖力演出的那位,结果我却拿到了更多的奖励。”
“那个是罚礼,你不是要罚我吗?上次没返场。”
“你等下……我有说过怎样罚吗?”王声斜睨着他。
“我错了我错了宝贝儿,快忘了上句吧。”苗阜立刻转移话题,扭头对j-i,ng卫满脸赔笑,“那啥,这次还是用大神打了个趣,希望不要在意阿。”
“先生但管说笑,不用在意的。”j-i,ng卫倒是像她说过的那般大度。
鹿公走上前一步,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小的锦盒。“两个小子说得非常好!老夫这里有一粒金丹,後生小子半夜三更来演出也是辛苦,你们拿去吃吧。不过,r_ou_体凡胎切莫贪多,一人半粒足矣。”
群青笑吟吟地为他们解释。“鹿公是我界地位尊崇的草药大师,看两位老师入了夜还不辞辛劳奔波演出,特地带来除百病去风邪的鹿衔丹,可以最大程度地缓解两位老师连日的辛劳。两位老师工作起来努力认真,也请务必注意身体,相信在你界,不少观众都在为你们担忧吧。”
“诶这个确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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