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韶手指划过君瑕二字,眼底的神色莫测:“你要助她?”
“她对我居心叵测,害我性命,帮她?我又不是傻!”再说,她未必能见到君瑕:“他位高权重,哪里是随随便便可以见的?”
“你想见他?”容韶放下纸条,目光缓缓落在她身上,神情平静,意味不明的说道:“我应该可以帮你。”
闻言,她一抬眼,嫣红的唇一勾,印着眼底的笑透着邪肆:“从古至今,就没有见过给妻子找姘头的男人。你算得了千古第一人,我拒绝会不会显得太不识好歹?”
他一双狭长的眸子沉静而深邃的望着她,仿佛要看进她心里去。
她蓦地头皮一麻,感觉自己在他洞悉的目光下那点心思无所遁形,几乎要败下阵来。她哂笑一声,拉着他的衣襟倾身过去,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只剩一张薄纸的距离。他灼热的呼吸在她口鼻间漫开,她只觉得心口有种异样的热流散开,心脏不受控制的怦、怦、怦跳动。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沈若华一点不喜欢,十分抗拒。
缓缓地松了拽着他领口的手,想推开他,可又像和他较着劲迟迟没有动作。她目光低垂,落在他线条明朗的薄唇上,一股燥气从心底窜向喉口,沈若华舔了一下唇瓣,受了蛊惑般,偏头,靠近他的耳畔道:“容韶,我们还没有同床共枕呢”
容韶耳廓被烫了般,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沈若华还未退开,他的耳垂擦过她的唇瓣,浑身的肌肉都变得僵硬,血管里的血液炸了般往白润的耳垂涌去,红得渗血。
他紧抿薄唇,目光暗沉幽邃带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缓缓地抬手将她往一边推开。
沈若华一怔,仰头望着他。
容韶神情漠然,冷淡的视线凝在她微扬的脸上。白炽的光线明暗交替的投在她娇艳无暇的面容,那一双明净的眼眸在暗影中仿佛波光诡谲的暗河,令人防不胜防的深陷漩涡之中。
容韶拢握十指,强自压下心中翻涌的暗潮:“等你处理好府中的事情,搬出侯府,我们再说。”
他离开后,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沈若华靠在桌沿上,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
她对与容韶的靠近并不排斥,只是那种心慌的感觉,无所适从中又生出一股熟悉感,隐约的还有一丝期待
见鬼的期待!
她拿着纸条看了一眼,塞回袖中。
——
时间如水,转眼便到了第三日。
林氏一直等着沈若华,沈若华不说露个面,就连院子也不迈出来一步。
“夫人,她这是在挑衅您,不将您放进眼里。”紫玉打听碧涛院的近况,回来禀报林氏,见沈若华一点动静也无,心中气闷,眼珠子一转:“夫人,不如您将此事回禀了老夫人,请她定夺?”
林氏顾虑着赵家,怕赵家会插手。如果老夫人出面,又请淑妃娘娘施压,便事半功倍了。
她想了想,觉得不行:“沈见微如何说?她不愿意给银子?”
一旁的紫月面色一变:“沈夫人不在京城,据说去了江南。”她心中惴惴不安:“夫人,如果他们不肯拿银子出来,侯爷那边挪出来的银子,咱们无法填补空缺,到时候”
平阳侯不是个蠢,铜矿全都是他亲力亲为,除了枕边人,无人能够碰触到。正是有这一层考量,她不轻易的去找老夫人。
正是因为见不得光,审问沈若华也变得棘手。她又没有确切的把握,暂时不适合捅出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啪’地一声,林氏将茶盏重重地搁在桌子上,脸色阴沉道:“我会让她吐出来!”眼底闪过狰狞,拿出入宫的玉牌递给紫玉:“你拿着这个进宫给淑妃娘娘送东西,趁机给福安公主送句口信。”
林氏并不放心,担心福安不肯出宫来侯府,写一封书信给紫玉带去。
这时,周嬷嬷匆匆而来,附耳对林氏道:“夫人,您让人日夜盯着碧涛院,那边总算有了消息,沈若华收买了送菜进府的菜农,每日运两口箱子出去”
林氏眼底闪过精锐的光芒:“你让人去拦截,切不可惊动他人。”
“是。”周嬷嬷又匆忙的离去。
——
翌日。
沈若华练完刀法回来,门口碰见来传唤她的紫玉,拿着绢布擦脖子上的汗水:“我沐浴后再说。”不等她再说,径自去净室。
紫玉心中愤懑,冷笑一声,她倒要瞧瞧待会她能猖狂到几时!
这一等,紫玉等来一个时辰,心里直冒火,便见沈若华神清气爽的出来,克制住心中的不悦,率先出了院子。
沈若华谁也没有带,只身一人去往寿宁院。
紫玉心头一紧:“大少奶奶,那边不是去同辉堂的路。”
沈若华笑道:“事关我的清白,咱们还是请老夫人做见证。”
紫玉一怔,见她眨眼间已经走远了,跺跺脚,只得赶紧去通知林氏。
林氏却心情很好,并没有因此而气怒,冷笑一声:“随她去,我倒要看看她玩出什么花样来。”挑选一支石榴红的宝石簪子插在头上,拉着披帛,去了寿宁院。
她一进去,便见沈若华站在屋子中央,老夫人面色沉郁,目光凌厉的射向她:“为你做主?你不是侯府里的人,我能为你做什么主?”
沈若华没回话,扫一眼安静如鸡坐在角落的吴氏,最后看向林氏。
林氏脸色憔悴,全然没有方才的红润气色,满目忧思:“母亲,前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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