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胡思乱想。”刁奕舟说话时的气息盘旋在桃珍头顶,象是在撩拨着她的发丝弹一首暗夜的曲子。
桃珍挺了下后背,又软绵绵的窝回去了。
“你今晚不痛快吧?”
桃珍用屁股蹭了蹭他的小腹。
“想讨打是不是?”刁奕舟大手上移,在桃珍眼睛周围抚了一把,确认没什么事情,又绕回她的小腹。
“我不是装的,是真的很疼。”桃珍象温顺的猫眯,在他怀里蹭了蹭,掉转姿势,面对面的搂住了他的腰,头一偏,脸颊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可以听到他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一声一声的,象擂鼓。
若是白天,可能没有勇气探讨这些,但是夜晚,却可以让人平添许多的勇气。
夫妻之间,性生活是不可或缺的环节,它的和谐与否,有时候直接关系到婚姻的存亡。
人生总是不可预料的,你觉得迈过了一道坎,却又不可预料的会碰到下一道坎。
额头上的疤痕去掉了,是向新生活勇敢的迈出了一步。
过去的桃珍是想着,要么这辈子不结婚,要结的话,一定要带着这道疤痕穿上嫁衣。
可这道疤痕,总是让她的生活横生枝节。
每一个想要对她指手画脚的人,针对的总是这道丑陋的疤痕。
所以桃珍想要去掉,去了它,自己可以坦坦荡荡从从容容的做刁奕舟的妻子。
没有配不配之说,只有合适与否的问题。
可好巧不巧的,去了疤痕后相处的第一天,两人的夫妻生活竟然出了问题。
“我又不是种马。”刁奕舟托着桃珍的屁股将人往上提了提,两人头部可以一起靠在枕头上,他用自己的脸碰了碰桃珍的,“咱们以后的日子长得很,你要是不满足,以后我一定补上。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许想,只能乖乖睡觉。”
明明是怕男人不满足,到最后竟成了自己不满足。
桃珍放弃跟刁奕舟沟通,闭上眼睛,一心一意的睡觉。
迷迷糊糊睡着之前,桃珍还在想着,改天无论如何要去医生那里看看,自己倒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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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刁奕舟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刮胡子,桃珍则在卧室里忙着换衣服,换好一件,她跑到洗手间门口,“哎,你看这件行不行?”
自从刁奕舟把“刁总”改为亲密暗号后,桃珍倒是很快改了口,经常对着刁奕舟“哎,哎”的叫唤开了。
剃须刀从左至右的转悠着,刁奕舟点了下头:“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你有认真看吗?”桃珍心里没落没着的,“这头一次见你父母,我总是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刁奕舟摸着下巴走出来,一脸的浑不在意,“你是跟我过,又不跟他们过。”
话是这么说,可桃珍这心还是紧张得要命。
后婆婆见识过一次,听她当时话里的意思,这公公也好不到哪里去。明知道去了可能是碰壁,可桃珍也没办法,伸头缩头的都是一刀,谁让她一时脑热跟刁奕舟这家伙扯了证呢。
吃完早餐,刁奕舟开车,两人去了刁奕舟父母家。
临进门前,桃珍还面露忧虑的问刁奕舟:“你父亲和后妈会不会发很大的脾气?”
“凡事有我呢。”刁奕舟握了握她的手。
小后妈出来开的门,见是两人,态度倒是挺温和,身子侧向一边:“快进来吧。”
好象挺热情的,但口气不怎么欢快。
桃珍叫了声“伯母”,有些拘谨的走了进去。
小后妈扫了眼她光洁的额头,趁两人转头的功夫悄悄撇了撇嘴。
刁父坐在沙发里,面色不是很好看。
刁奕舟拉着桃珍的手走上前,说了声:“爸,我带桃珍来看你们了。”
桃珍也跟着喊了声:“伯父好。”
老刁不情不愿的“嗯”了声。
小后妈端了茶水过来,几个人相对而坐。
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桃珍眼观鼻鼻观心的,端端正正坐在那里。
老刁用鼻子哼了声:“你还真是什么人都敢带回家。”
“爸!”刁奕舟不悦的打断父亲。
“你不用朝我甩脸子,”老刁心绪有些难平,“我欠姚家人情,当初是我作主订下的婚约,你说不履行就不履行了,还对姚家孩子那么个态度,你这是成心给我填堵,是吧?”
“我再三说过,姚露露那边,我是肯定不答应的。我不能为了你的一句所谓的诺言,把自己的幸福白白断送了。以后,桃珍是我们刁家的媳妇,你认是这样,不认也是这样。”刁奕舟用手拽了拽自己的衬衣领子,只觉得胸口有股气堵着,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得紧。
老刁腾的坐起来,捞起茶几上的茶杯,朝着身前的地上就砸了下去。
稀里咣当一阵响,碎片爆得到处都是。
桃珍不动,依然端坐着,连头也没抬,她知道自己不宜说话,估计说了也不会起什么作用,索性就装聋作哑。
刁奕舟干脆从西装口袋里将早已准备好的结婚证摔到了茶几上:“我们今天过来,就是跟您说一声,我们结婚了。”
老刁抓起结婚证,难以置信的翻阅着,小后妈也凑上头,仔细的看了看名字和照片,惊呼了声:“呀,真是结婚了,还是一个多月前。”
她拉出长辈的架式装模作样的斥责刁奕舟:“奕舟,不是我说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好歹知会我和你爸一声,不说有什么大礼,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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