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都有些不一样,这一次,他带回来了一个女孩,叫玉扇,那个重九真人的童女。果然如传说的那样,这个叫玉扇的女孩长得的确标致,杏眼粉颊,而且极其乖巧可人。见了天府宫所有的人,很懂规矩地給她行礼。初来乍到的,原本也不会要求她表现得多好,但礼多人不怪,因而,这天府宫的人对玉扇很是喜欢。
☆、第37章
先前,文鸾主观臆测的青葙子对玉扇暗生情愫,但那玉扇到天府宫都两天了,青葙子那边竟然毫无动静。而她自己这边,因为拓拔昀的命运也忧愁得不得了,知道天命不可更改,她竟郁郁寡欢起来,整日失魂落魄,抄个书都抄错了,青檀还来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因为抄书出现了错误,之前送到各宫的文书被一一收了回来,由文鸾重新誊写。“元德四年,卫帝及雍战于凉州,大败,身被十二创,亡数万人。还京师,帝不豫。”单心的那一丝意识融于文鸾,因而她知道文鸾两次抄写的文书的差别在哪里,第一次,她写的是卫帝自刎而死,而后改作班师回朝,身体有恙。
文鸾寥寥几笔,修改的不只是一个帝王的命运,王室气数与民间百姓的命运也将一并发生变化。她写完,手有些颤抖,却还是强自镇定,让其他仙子将文书派发各宫。待几位仙子离开,她转身便栽倒在地,好半晌才有些力气站起来。之后的几日,上界一片平和,并未有任何异样,只是那个玉扇来了天府宫之后,这宫里比以往有生气多了。
这日文鸾又去往天梁宫,去主殿拜望了延寿星君,只说要问他见识一样东西。
“哦?是何物件?”
“我听说天梁宫有个织魂灯,但是从来没见过,所以想借来瞧瞧,延寿星君可准了?”她说话时,面上还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来。
延寿星君见状,哈哈大笑几声,文鸾因为身份特殊,能走动的地方本就很少,而这上界各神手上的法宝众多,她没见过的可多了去了。
“来,我领你看就是了。”
两人走向偏殿,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摆放了好些法宝,包括上次见过的乾坤镜。她心里暗想,上次青葙子可没领她来这里,只給她看了乾坤镜,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处所在。
“这个便是织魂灯了,前几日被西海龙王借去了,刚刚还回来。”
单心看看那织魂灯,造型要比那只背面雕花的乾坤铜镜精致许多,高度不过她的一个手掌,通体红亮,是红珊瑚材质,灯体分上下两层,如荷叶般的造型,上层的那荷叶中心便是灯芯,不像常见的各样灯芯软塌塌的样子,那灯芯雪白晶莹,只米粒大一点。
“西海龙王?借这个做什么?”
“龙王的小女儿玲珑公主被人伤的只剩一魂一魄,龙王才要借这个去的。”
“那公主救回来吗?”
“当然救回来了。”
“这么神奇,果然是法宝。”
“不,虽说是法宝,但其实是以织魂灯为媒介,将另一个人的精气转移到被救之人身上,一命抵一命。这西海怕是要易主了。”
文鸾和单心同时发起愣来,门外突然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青葙子:“星君,南极仙翁到访。”
“我马上去。青葙在这里陪一下天女吧,还望天女见谅。”
“星君哪里的话,您请。”星君整理衣衫,自行离去,留着青葙子和文鸾两人在这藏宝厅里。
“青葙子!”
“嗯。”
“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人情没还。”
“是。”
文鸾转身直视着他:“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不行。”他知道文鸾对他要开什么口,想都没想就说了个不行。
“那我就把你喜欢玉扇的事说出去。”文鸾被这上界几宫的人宠得有些任性了,她既然这样说,保不齐就真的会这样做。
“你!”青葙子气结,“那你说出去便是!”
“青葙子,你忘了我帮你送药了吗,你忘了我給你保守秘密了吗,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已经够自私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自私。”
***
沙场上,狂风肆虐,飞沙扬砾,诸多兵马黑压压地聚集起来,刀枪寒光闪亮,乒乓作响。那兵马流动方向的最前方便是山崖,崖前伫立着一个身披明光铁铠,以剑撑地的男人,唇边还有未干的血迹。身上多出伤口,腿上没入了两只箭头的伤口正往外渗着血,将布料浸得发黑。
这样的战况是拓拔昀始料未及的,原本是要诱敌深入,却不想自己帐中出了叛徒,让他中了敌人的埋伏。鏖战至此,兵士死伤殆尽,此时又孤立无援。几个近侍都已战死,拓拔昀孑然一身,仰头看着高头大马上的粗野汉子,那是敌方阵营的将军,口出狂言,要活捉大卫皇帝。
他拓拔昀岂是他可以活捉回去的?风吹得他的战袍猎猎作响,长发披散,煞是悲壮。
“回去告诉你们祁王,让他失望了。”
说完,他挪着伤腿后退了几步,纵身跳下远山崖。
身体迅速下降,耳畔是和以往都不同的风声,是从来没有听过的风声。他的短暂的二十六年在脑海里迅速闪过,每一帧都格外宝贵,尤其十四岁那年,戈壁滩上的夜晚。若说遗憾,还是有的,他只遗憾没有求她留下来,即便他知道她肯定会拒绝。
一缕纯白绫绡突然出现,挡住拓拔昀下坠的趋势,随后文鸾足下轻点,乘着烟云飞近,一手接住身披厚重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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