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府,仙云台后台。
一天的演出尚未开始,肖恒暂时放下了其他事情,专程跑到这边来与演员们紧张的排练。
岳飞的生平事迹可是写到了历史书中的,即便是一千年后的现代人,依然知晓岳飞抗金的故事,并且深以为豪,又何况是距离不过百年的松人?
虽然南宋政权从创立开始就一直对北伐有着一定的顾虑,不过这并不妨碍民间与学着的普遍认识。即便是当今官家也不敢违逆如此潮流,即便想迫害主战派的却也只敢藏着掖着……为什么呢?无非就是怕被千夫所指,最后落得个昏君的名声。
所以这次的岳飞传,肖恒剔除了岳飞的生平,只讲他的高光时刻,所以整个岳飞传的剧情刚好能浓缩到两个小时左右的舞台剧中来的。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旧的舞台剧还要继续,而肖恒又抽不出太多的时间来指导新的舞台剧的排练,所以现在也只能趁着每天上午演员们不忙的时候过来抓紧时间排练一下。
“……停!这里你的情绪要再饱满一些,说话的语气别那么干瘪,让人觉得你是从心底往外的不想这么做,但君命不可违,你又不得不这么做……一定要把这种矛盾的感觉表现出来。”
肖恒正拽着一个演员在那单独教导,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后韩子青就闯了进来。
嗯,没错,他是用闯的……又一次。
“你看!我就说肖兄弟在这嘛!你骗我做甚!?”韩子青背后有个壮汉正抱着他的腰……然而普通庄稼汉那是这家伙的对手,他根本都没在意,就这么拖着人家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这也就是因为门卫知道他和肖恒的关系了,也就不敢动粗……否则只要像上次那样来几个拎着铁棍的全装大汉,任凭韩子青功夫再怎么高也要被乱棍打倒。
“喂,既然我都说我不在了,那我肯定是忙着呢,你这人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呢?”肖恒无奈,拍拍那演小太监的演员的肩膀,让他先离开自己去练习。
“我说,你的赌注什么时候兑现?这自行车到现在你可是一辆都没卖出去呢!”肖恒转过头来板着脸问他。
“呦?这是在排新戏呢?岳飞传?”韩子青好奇的凑过来看那些演员们自己对台词,“开了眼界了……原来你们这边的那个……舞台剧就是这么排出来的啊?”
“哼。”肖恒不搭理他。
“哎哎哎,别这么冷淡嘛!我若是没点功劳,怎么敢再闯你这大门?惹出那个母老虎来……咳咳,她没在吧?”韩子青话说一半忽然畏缩起来,贼眉鼠眼的四处扫了一圈。
“在那。”肖恒扬了扬下巴。
“哪!?”韩子青猛一回头,结果发现不过是个空荡荡的回廊,顿时放松下来笑道,“肖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骗我呢?”
“没骗你啊,刚刚还在那呢。”肖恒淡淡的说。
“那……”韩子青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了。
“……她刚过来就听你说那个什么老虎了,然后就回去了,想是去取剑了吧。”肖恒看着韩子青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无辜极了。
“啥!?”韩子青猛的跳了起来,双手一拱转身就走:“后会有期……”
“噗嗤。”肖恒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已经跑出了好几米的韩子青耳朵一动,转过身来看着肖恒,“肖兄,你可真是把握给骗到了!”
肖恒耸耸肩,两手一摊,脸上依然挂着盈盈笑意:“再不走可就跑不掉了哦。”
“我说,我不会信的!你就是想赶我走!”韩子青明悟了,大马金刀的往旁边一坐,“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听“仓啷”一声!白衣少女宝剑出鞘直指着他后脑勺……锋利的剑刃甚至斩断了他的几根寒毛,让他的后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她……她她她她……真来了?”韩子青有点傻眼了,之前还是开玩笑居多,没想到现在……
“你刚刚说谁是母老虎来着?”白衣少女笑问。
“这……我没说啊,您听错了吧?”韩子青不敢承认。
“哦?这么说……你是说我耳聋喽?”白衣少女没好气道。
“这……不敢不敢……是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您耳朵没毛病,我嘴巴有毛病!”韩子青求生yù_wàng极强的答道。
“哼!”
白衣少女宝剑归鞘,笑盈盈的从韩子青身后传出来,而肖恒那边早就忍不住了,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笑死我了!”肖恒夸张的笑道,弄得韩子青一头雾水,直到白衣少女拿着勺子从他背后转出来,韩子青这才发现……白衣少女手中哪有什么剑!不过是拿着个银勺子在那挖着水果冰沙吃……
“那个是……勺子!?”韩子青傻眼了。
“是。”白衣少女挖了一勺冰沙凑近韩子青的手臂,顿时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就竖起来了。
“……”
韩子青看看勺子,看看白衣少女,又低头看看勺子,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
“……哈哈哈哈……”肖恒见他那副苦瓜脸顿时忍不住了,笑得直拍大腿。
“真是羞铩我也……”韩子青自己也笑了起来。
肖恒早就发现白衣少女了,两人经过了一番眼神交流都决定想要捉弄他一下,然后肖恒用语言引导着给韩子青下了个套,然后他就按照肖恒瞎编的剧情继续往下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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