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桢没反应过来,还在锲而不舍地问:别玩了,说吧,要什么?
权微: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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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权微扭了腰,俩人就谁也不关卧室的门了,今天起来之后权微在杨桢房门口倚门交叉了个腿,看了两分钟还是没进去。
比起做贼一样摸进去偷看杨桢还在睡觉的样子,他宁愿趁这人头脑清醒的时候将人摁到墙上来个壁咚,要当攻,就不能怂。
问题是怂了也没什么用,进去了也只能干瞪眼,杨桢的睡眠向来很浅,还没摸估计就醒了,所以权微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不给某个地方的海绵体增加负担了。
昨晚他应该是做过一些有辱斯文的梦,醒来的时候b-o起得离s_h_e 只有一步之遥,但可惜权微不记梦,他没什么印象了。
洗漱之后他就下楼了,期间杨桢被闹钟震醒,看见家里空无一人,还以为权微已经出门了,然而等他收拾完,那人提溜着早饭又出现了。
很快两人上了饭桌,权微往自己的粥里加了一大勺糖,然后提着勺子问杨桢:“你要不要?”
杨桢第一次见人吃甜粥配咸菜,敬谢不敏地端起了碗,用实际行动表示拒绝。
客厅里的电视开着,声音被权微放到了最大,播报员的声音传进餐厅,说是沿海有台风登陆,冷空气即将北上,提醒广大市民注意防寒保暖。
权微的筷子在咸菜碗里顿了一下,立刻把逛街提上了日程:“你今天晚上加不加班?”
本来应该是要主动加的,不过因为这话是权微在问,杨桢犹豫了片刻之后打了个马虎眼:“不确定,怎么了?”
“不加你陪我去趟商场,”权微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没冬天的衣服穿了。”
杨桢才是真的没有,原身可能是北极熊投胎,留给他的最厚的衣服是夹绒的外套,杨桢本来也得加冬衣,闻言十分地想答应,用仅存的上进心艰难抵抗道:“等我下班就有点晚了,你怎么不找少宁陪你去?”
为了搅基大业,权微只能将老铁弃如敝屣了,他一本正经地说:“我跟他审美不一样。”
杨桢看了他上衣胸口处的蜘蛛网一眼,心说我跟你的审美也不一样,不过这种奇奇怪怪的衣服权微穿起来都挺合适,可能是他不上班,不用那么一板一眼,身上有种难以捕捉的散漫气质。
杨桢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被一起买衣服的亲密行动给迷惑了。
两人约好下班之后见,吃完饭权微去扎针,开车把杨桢捎到了地铁口,杨桢到了门店以后,先做了早cao又开了个会,然后才回到座位上,给周艾国打电话反馈情况。
周艾国听说房东坚持不肯降价,反应冷淡地问道:“小杨,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你,除了在我和户主之间传达信息,作为中介,你还做了什么其他的工作吗?”
杨桢其实明白他在说什么,埋怨他劝诫的力度不够,没能满足买家的要求,但他假装没听懂地将问题抛了回去:“没有,我入行的时间不长,工作上要是有做得不好或是不足的地方,还请您指出和提点,我肯定积极改正。”
周艾国没听见一句难听的话,这说明杨桢有分寸,知道什么话不该说,说话不容易得罪人的家伙都是聪明人,而杨桢没法成功的原因就是他太轴了,正直、老实在这个时代,几乎已经成了傻瓜的代名词。
“没有,你很诚恳,这一点做得非常好,”周艾国话中有话地说,“但是中介不该只是传话筒的角色,你要促成买卖,大家才能互利多赢,否则你再诚恳也没用,你只是在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
杨桢明显感觉到了冒犯,为了按住脾气他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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