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所以不招蚊蝇。而这种毒主要是由它的根生产的,人们把它的根挖出来,发现长得就像虫子的形状,便叫了这个名字。还有些人因为玉虫香有
个香字,就以为玉虫香很香,还是错。玉虫香是没有气味的,你闻闻。”
列战英凑过去闻了闻:“真是名不副实,玉虫香三个字里有两个字不搭边,就第一个还算搭边吧,你看这青白透亮的颜色,确实跟玉有点像。”
“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奇怪。”蔺晨说。
“蔺先生有什么奇怪的?”萧景琰问。
“哦,可能也没什么,只是我想多了。但是我想,能用的毒物那么多,为什么非要用玉虫香这种稀少的毒物?比如说我,如果我下毒,就用砒霜,”蔺
晨举例道,“砒霜哪里都有卖,一般人家都在买,用来药老鼠药虫子的。量足价廉物美,流通还大,你要是想追查,根本不知道从哪里追查起。”
“那先生觉得为什么凶手要用玉虫香这种珍稀的毒药?”
“嗯……或许是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蔺晨说,“比如说,有个地方叫做毒心谷,那个地方专门做奇门毒药,在江湖中名声大噪。”
“我不明白,”列战英问,“难道最好的毒药不是那种见血封喉、一瞬能够致人死地的毒药?”
“你看看你,武人思维,”蔺晨说,“对那些喜欢用毒的人来说,最高明的毒药是要让人慢慢地死而且知道永无可解的毒药。这就叫不得死,不得活。”
“比如说,这世上有一种毒药,叫做销魂蚀骨,服下之后,从生到死,一共七日,没有解药。一日你的眼睛便看不见了,二日你的耳朵也听不见了,三
日你哑了有口也不能言,四日你的感官尽失,闻不到也尝不到味道。五日蚀骨,你武功尽废。六日销魂,你前尘尽忘。待到第七日,你就变成了一个
活死人,什么也感受不到什么也记不得,然后你便这样茫然地死了。”蔺晨说,“不过也许,对中了这种毒的人来说,死才是一种解脱吧。”
“好可怕的毒药,”列战英眨了眨眼睛,“那我可得小心点。”
蔺晨瞅了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能中这种毒啊?”
“怎么?”
“这种毒药物以稀为贵,千金也不过能买这么一点。”蔺晨拍拍他,“放心吧,用来对付你,贵了。”
列战英生气:“殿下你看他,居然说我的命不值钱。”
但是还没等萧景琰给他做主,蔺晨已经大笑着摇着扇子走到前面去了。
结果蔺晨他们在黑市里查了一圈,竟然一无所获。
本来玉虫香进价就高,又不好存放,天气凉了还好些,天气一热就容易溶化。
怕砸在手里了,所以买卖玉虫香的摊贩并不多。
“黑市都查遍了,小药铺也都走过了,都说这阵子没有人买过。”列战英说,“奇怪。”
蔺晨看见前面竖立着“金明堂药房”的大招牌。
“走走走,我们去前面问问。”他扇子一挥。
“先生你在开我玩笑吧,有谁去这种正牌大药房买毒药的啊,要知道啊,大药房买药,每次出货都必须登记在册的。”列战英说。
“既然不用登记的小药铺和黑市摊子都没有,我们才要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蔺晨说。
没想到正如蔺晨想的,还真被他们收获到了。
“听各位客人一说,前阵子还真有一位来买玉虫香的。”金明堂的伙计说着,“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应该是富贵人家的,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她说要买
玉虫香去药蛇鼠。玉虫香这么贵,大家都是用来入药的,哪里有用来药蛇鼠的。”
列战英亮了靖王府的腰牌,伙计便忙不迭地跑去账房里拿出货册子。
伙计舔舔手指,翻起了登记册,然后眼睛一亮。
“喏,你看,就在这里。”
果然,金明堂早前出过一次货,就在新年左右。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买玉虫香的姑娘的样子?”蔺晨问。
“记得记得,”伙计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长得很漂亮,所以比普通客人记得些……”
蔺晨便抓过一张纸,照着那伙计说的左画右画。
越画他越觉得有点古怪。画中的女人怎生看起来有点面熟?
倒是列战英突然惊叫:“殿下你看,她不就是静妃娘娘身边的……”
其三 绿袖染
“绿袖?!”
皇帝是在越清宫召见的蔺晨。
越妃因为王昭仪之死,一时间又惊又惧,就倏然倒下了,一直卧病在越清宫。
这两日,皇帝经常会过来越妃的越清宫走动,希望能好好安抚她。
结果蔺晨来的时候,她抱着她的猫儿坐在靠椅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你是说去买毒药的人是静妃的婢女?”皇帝怀疑地问蔺晨。
蔺晨正在出神,高公公赶紧唤他:“蔺先生。”
“是,陛下。”蔺晨回过神来,道,“从金明堂的伙计的描述来看,买玉虫香的人确实是绿袖,但是一切都还未查明,请陛下允许我把绿袖带来询问。”
“高湛,去传绿袖来。”皇帝一挥手。
“陛下,这个……恐怕很难。”
“有什么难的?朕都叫不来一个宫女了?”
“其实静妃娘娘也在找绿袖,”高湛解释道,“本来您让静妃娘娘和她的两个贴身婢女红钗、绿袖在别院禁足,但是今日下午就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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