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旁支众多,象他这种只身一人入伍的,连个随侍都没有的只能是王族中的远支,不过只要是王族子孙,自一出生,就会有一份俸禄,就算什么也不做,也一生衣食无忧,这却是旁人比不了的。
狗娃等小民,第一次遇到王族子孙,好奇兴奋自是难免,就连肖天翼也没想到他这个姓拓跋的竟然真的是个王族子弟,难怪会生得如此细致漂亮,王族哎,听说娶的都是大美女,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漂亮。只是落到和平民一样待遇的王族,难免会让人同情。不过,以他的身手,一旦上了战场,建功立业自是易如反掌之事,一定能很容易就升官晋爵,光耀门庭。肖天翼第一次想,如果能跟着他,是不是以后立功升官会容易些,升了官,自己爹娘兄弟的日子也会过得更好些,那两个小侄子,也可以送进演武堂多学些本事,而且,他还答应教自己内功,内功啊,想到这些,肖天翼血都热了,看向拓跋野的眼光不由更多了些热切。
见他依旧只是神情淡淡的,毫不嫌弃地吃着粗糙的早饭,对于旁人的热情与好奇,不烦感却也并不亲近。到底惦记着他那张弓,林守正凑过来问:“你带的那张弓,是什么样的?能不能拿来给我们看看?”
听了这话,拓跋野抬眼看向他。虽然已然十七,但那张脸依然稚气未脱,带着笑意的脸上一双眼闪闪放光,闪动的是单纯的好奇,与狗娃、姜三儿和趁机凑过来的三两少年兴奋的眸子交相辉映着。拓跋野转开眼,看了看身边的肖天翼。
对上那双漂亮眸子,肖天翼仿佛神奇地感应到他的心意:他是正在为难呢,不知道怎样处理这种情况!
天翼无暇追究自己猜测得对与不对,直起身来赶他们走,“去,去,边儿去,弓有什么好看的,校尉说了,以后瓷娃娃跟着你们一块儿练,有得是机会看!”一不留神,“瓷娃娃”这称号从嘴里溜了出来,尴尬间忙着偷看向对方,却见那双亮晶晶的眼正看向自己,诧异,带着些玩味的笑意,然后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就着粗瓷大碗,喝了口粥。
天翼心中窃喜:似乎他并没有介意。吃了口馒头,回过神儿来,又皱起了眉,怎么回事,明明是个新兵,比自己还小着呢,而且正经算是自己的手下,怎么会感觉有点怕他?
杨天年笔直地挺立在点将台上,手指在腰畔的刀把上轻轻抚动,眼睛却紧盯着在校场上跟随着老兵队伍认真训练的拓跋野。纯粹耗费体力的拉练式长跑,对于这个孩子来说,似乎毫无影响。
短短的接触,从军十余载的经历让他轻易地感应到这个孩子的身手深不可测。有这种身手,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近乎本能地,仿佛感应到什么事即将发生,身体最深处嗜血的渴望让他焦躁,可对于自己手下这批兵员的素质的了解却让他自心底泛起莫名的寒意。
拉练结束,短暂的休息过后,兵士们拉开距离,抽出配刀,练习刀法,可这时,杨天年注意到拓跋野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跟着演练,看神色仿佛有些犹豫。杨天年皱眉指向他,喝问:“为什么不练?”
他的声音穿透正在呼喝的口令,所有的兵士都停下来看向他,随即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排在队尾的拓跋野。
在所有人各色的眼光注视的注视下,拓跋野没有一丝局促尴尬的神色,只是平静地望向他的尉官,朗声说道:“报告大人,这套刀法练得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5
“大人,这套刀法练错了。”清清朗朗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让校场的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众皆愕然,停下动作,纷纷张望,姜三儿站在拓跋野的前面,心中忐忑,偷眼看向点将台上的校尉,板着一张脸,面沉似水。不禁暗暗叫苦:“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知轻重,这套刀法历来都是这么练,校尉大人从未多言,显然也是认为刀法是对的,就算是错的,也不能说呀,可他当众说出这种话来,等于明白扫了大人的面子,惹恼了大人,哪会有好果子吃!”
却见拓跋野竟然迈步走上前去,毫不畏惧地迎着校尉冰冷的目光,也毫不在意数百人各怀心意的瞩目,就那样从容自然地走向队伍前列,边走边继续朗声道:“这套狂杀十八式,乃先祖所创,招招都是杀式,最适沙场厮杀,比如刚才这一招“狂龙摆尾”,这一腿并非向前踢去,而是由侧向前然后由腰带动向侧方横甩,当敌人在侧前方时,这一腿甩过去是要横踢在敌人头部的。”
他站在队前,面向所有兵士,边说边做动作,高高的一腿带着风声呼地甩向身侧,离得甚远的姜三儿等人也能体会到这一腿的威力,只听他清朗的声音继续道:“这一腿踢在敌人耳际,至少也要把对方踢得神智不清,随即左手揽住对方胸襟,左腿上前顺势前压,右手反握佩刀,自下而上由对方颈部划过,一招毙敌。”他随言语示范,动作迅捷流畅,却让人心底泛起阵阵寒意,原本极普通又稍有些别扭的一招,经他这么一演示,竟然杀机凛然。演示完这一招,拓跋野反身面向杨天年,不卑不亢。
杨天年的面色不变,默默盯了他一会儿,沉声道:“你即出身于演武堂,想必武艺过人,我允你在这校场之上摆下擂台,若能连胜十场,便令你为本营武艺教头,享十夫长待遇,你看如何?
在西秦,没有战功,是不能受封军职的,以杨天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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