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亚站在王家剧场后门外等着他的情人,王家剧团的主唱演员“郁金香”莫娜。
作为海森公爵的得力干将,这段时间约亚已经很少有机会跟他的美丽情人缠绵。每天都是开不完的会议和无休止的拜访。不过今天倒是一个难得的日子,王家剧团的全体演出,是各方贵族必定参加的盛会,海森带着他的小儿子也在今天隆重登场,即使是作为观众,但父子两受到的关注不逊于这里的任何一个名角。也托海森公爵的福,约亚能够有机会一同来剧场。等到谢幕之后,公爵会领着儿子去见见各类权贵商贾,约亚也就有机会抽出身来见见他美丽的小情人。
说到这位“郁金香”莫娜,约亚就得意不已。这个女孩不过十八岁,生得娇小动人,在台上总是带着一副年轻女孩特有的羞涩模样,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郁金香,于是观众们又称她为“郁金香。”而比她的美貌更令人折服的是她的歌声,清澈空灵,就像湖面扬起一起清风,空谷升起一轮明月。只要听过一次她的歌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有的人甚至在剧场里流下了眼泪,“这是天使的声音吗?”他们如此感叹道。这样一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也早早成为了王家剧团的王牌艺人。
不过莫娜可不是随便都能见的,除了盛大的全体演出,她不会参加别的日常演出,有时候即使在全体演出日,莫娜都会由着性子来决定出演与否。今天似乎心情尚可,不过也只是唱了短短一曲就下台了。想到别的观众在舞台上都难以得见的“郁金香”是自己的情人,约亚总是能感到一股强烈的骄傲。
这时候,剧场里传来了热烈的掌声,把约亚拉回了现实。
大概谢幕了。约亚想着。
他已经跟莫娜约好了,谢幕之后就在这儿见面,约亚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搂着莫娜的腰,跟她放肆亲吻了。
忽然,从后门里走出一位服务员打扮的蜥蜴人。他看着约亚,问:“您就是‘水’先生吗?”
水先生,是约亚与莫娜约定的暗号,约亚连忙点头,问:“是‘花’小姐让你来的吗?”花小姐,自然指的是莫娜了。
蜥蜴人微微一笑,说:“对,花小姐说今天后台人太多了,她从另外一边出去,我是来领您去见他的。”
“哦,那就有劳了。”
约亚有些好奇这回传话的为什么不是以前的女孩,而变成了一个从没见过的蜥蜴人,不过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重要的是他马上就能见到朝思夜想的莫娜了。
约亚不禁嘴角上扬,蜥蜴人也注意到他的兴奋,说:“先生,今天晚上花小姐可是很有时间的哦。”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约亚更加高兴,平时里要不是他防备着妻子,要不就是莫娜防备着剧团团长,总是有一方在夜晚必须得回去,今天要是能够一起度过这长夜,那就·······
正想着,约亚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一辆马车前。蜥蜴人把门一拉,摆了个请的姿势,说:“先生,小姐就在上面。”
约亚一下子跳上马车,莫娜果然坐在那里,身上还穿着演出的服装。
“莫娜······”约亚正想说话,突然发现莫娜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圆圆的下巴不住地打着颤。她的边上还坐着一个人。
“嘿,好久不见啊,约亚。”
那位正是勇敢的圣骑士夕丁大人。
约亚的脸一下子吓得惨白,正想呼救,一把明晃晃的刀锋摆在了脖子上。
“别冲动,水先生。”
那位领他到这的蜥蜴人,也就是圣骑士好朋友斯加拉也上了马车,逼着约亚坐到了夕丁对面,他则坐到了约亚的身边。
蜥蜴人关上了门,说:“伙计,可以走了。”马车动了起来。
“做的不错啊。”夕丁赞许道。
斯加拉“嘶嘶”一笑,说:“这种蠢货实在还太好骗了。”
“哈哈,说的也是。约亚,我没想到你居然没有携带一个卫兵就敢随便乱走。”
约亚强按下自己恐惧的心情,结结巴巴地问道:“圣、圣骑士大、大人,我、我可没有、没有跟您有过什么、什么过节吧?”
“是没有,不过”夕丁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我需要问你些小问题。”
没有人在说话,这辆马车静静地驶往了安萨里区。
月季酒馆,实际上是王都最大的赌场,取了酒馆的名字不过是打了法律的擦边球——备案的赌场抽税可得要十分之四。这座位于商人区的高档赌场面积广大,装潢华美,每日每夜都是人山人海。月季酒馆的主要客人都来自于上流社会。不论地位如何,男人们总是不能避免靠运气赢钱的诱惑,平斯克公爵的第一会计鲁帕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银币要经过他的手,特别是最近,如何合理安排支出,那些拉拢关系的礼物该怎样挑选,送一匹骏马还是一把宝剑,某某贵族符合多大规格的礼品,怎么精打细算地让金钱发挥它最大的力量,这就是鲁帕德时常要考虑的东西。
总是这样理性的计算会让脑子受不了的。
鲁帕德如此想,所以经常会偷偷地来这家赌场,大杀四方,让运气而不是关系来决定金钱的流向。
今天晚上的运气似乎特别好,他应经连赢了好几把,赚了五百多银币了。
看来今天就是转运天了。
鲁帕德如此想,可惜的是月季酒馆下注是有上限的,这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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