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数据就降了那么001,但在徐泗眼里,那就是大厦将倾、摇摇欲坠,成功近在眼前。
昨晚的一场动乱后,大家意兴阑珊,秋猎只草草走了个过场,皇帝皇子们随便射了几只野兔小鹿,便打道回府了。
锦衣卫派一名将领先行押解犯人回北镇抚司,徐泗伪装败露,回程便坐不得皇家礼遇的轿子了,只能苦逼地骑马。
这要在往常,他乐得骑马。他以前去内蒙的呼伦贝尔大草原旅游,在那儿一待就待了半个月,特意学了马术,好恣意地驰骋草原。
草原上的风不同于城市里的风,满是水泥飞尘和柏油味,那是全新的,沁人心脾的,仿佛还带着不知名香气的风。后来,徐泗仔细想了想,那香气应该是人在心情愉悦时,自然散发出来的类似神经激素的味道。
有如此刻。
要不是实在菊花疼,他很想好好享受骑马看风景的惬意。
纵然屁股下面垫了软垫,依旧有如扬汤止沸,杯水车薪,一阵一阵钻心的疼。
他这厢备受煎熬,韩炳欢却跟身边的一位副将谈笑风生,一个眼神都不屑施舍过来。
好歹人家昨天刚刚表过白,还发生了酱酱酿酿的关系,第二天就翻脸无情了?徐宝宝心里有点不平衡,一不平衡徐宝宝就喜欢刷存在感。
他打马上前,缓行至那位碍眼副将身边,先是清了清嗓子,二人不约而同齐齐向他看来。
隔着副将,徐泗跟韩炳欢说话,“欢欢,你昨日好生威猛。”
欢欢二字一出口,那名可怜的副将虎躯一震,欢欢后面半句再出来,副将差点摔个倒栽葱。
韩炳欢脸上顿时像中了什么五毒蛊,姹紫嫣红,十分精彩。
“督主此话何意?”他挑眉,眸里射出能冻死人的冷光。
副将瑟缩了一下高大的身躯,看看厂公,再看看自家指挥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怎么感觉……气氛不大对?
徐泗朱唇轻勾,媚眼如丝,直接忽视韩炳欢阴沉的脸色,“欢欢你昨日你弄疼我了。”
他蹙眉捧心作西施病弱状,“唔……可疼了。”
副将现在有点怀疑耳朵怀疑三观怀疑人生,尤其当他看到厂公一脸娇羞,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温温柔柔掠过他,轻巧地落在韩大人身上时,他想自戳双目。
为了不打扰这“美如画”的诡异场面,他选择了悄无声息地勒马,默默退出两人中间。或许,这二人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
“你到底想如何?”韩炳欢发现他拿这个无赖厂公一点办法都没有。干脆……毒哑算了?或者,请他去北镇抚司的大牢坐坐?
徐泗自然没意识到韩炳欢此刻内心阴暗的想法,还兀自得意洋洋,“说了,本督主看上你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东厂厂公的人。”
说出这句话时,徐泗觉得自己真他妈霸气侧漏,他一直想试试看说出类似“这片鱼塘都被你承包了”的话,这霸道总裁范儿,真爽!
韩炳欢不可抑制地抽抽嘴角,随后他说出的一句话,让徐泗有种这人肯定是在扮猪吃老虎的错觉。
只见他眯眼轻笑,哑着声音道:“怎么?只是一次欢愉,督主就对在下欲罢不能了吗?”
这句话有如五雷轰顶,把徐泗炸得外焦里嫩。这小子……嘿,看不出来,居然是个道行不浅的?
自己撩的骚,跪着也要撩完。徐泗挤出一个还算明媚的笑,冷静道:“韩大人这话说的,好像本督主只贪恋您的身体似得。”
“恕本官愚钝。除了这点,我实在想不出督主为何对在下青睐有加。”韩炳欢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不自然到了极点。
别说你想不出,我也想不出啊。
徐泗在内心嚎哭,但是他坚决不能让韩炳欢看出他有半分的虚情假意,不然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
于是徐泗熟练地扮起了高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韩大人有着独特的魅力,恐不自知。”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这就是一种feel,小子,你身上的气质已经成功地吸引了本大爷的注意。
韩炳欢轻蔑地勾起薄唇,显然不信。
不信也得信!徐泗意志坚定,看老子日后用博爱感化你!
回了城,之后的几日,锦衣卫跟东厂内部,小道消息传得沸反盈天。
“诶,听说了没,咱指挥使大人在跟东厂的厂花搞那个。”
“哪个啊?”
“啧,还能哪个,那个啊!”
“嘿,我说你这人,说话好好说,这么遮遮掩掩的我能听懂吗?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咳,”那人跺了跺脚,急得抓耳挠腮,“你这脑子是榆木疙瘩做的吧,怎么这么不开窍啊!”
随后做了个夸张的口型。
“啥?龙阳?”
“小点儿声,这事能大声嚷嚷吗?”那人连忙捂住了友人的嘴。
“呸呸呸。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怎么看,咱韩大人也不像是会……那啥的人啊。”
“这有啥像不像的,你是没瞅见那场面,啧啧啧,那叫一个香艳。”
“哟,咋还能被瞅见了呢?”
“唉,这事说来话长,我跟你絮叨絮叨……”
叽里咕噜一顿后。
友人抚掌,“若是**,你情我愿,也说不得什么。”
“谁说不是呢。就是委屈了我们韩大人,年纪轻轻,还未娶妻生子。就沾染上了这种要不得的嗜好。”那人苦着张脸。
“你还真别说,我看那东厂厂花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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