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飞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您老都有什么条件?”
“第一,放了花寡妇!”
“什么?”
熊飞当即就炸了,有些生气的道:“您老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周折,才把那花寡妇缉拿归案。还有,那花寡妇作恶多端,本神抓她也是为了鬼镇安宁。您老竟然叫我放了她,这是什么道理!”
楚时珍淡淡的说道:“你说的那些道理我不管,我只是要拿花寡妇做个实验,看看到底能不能通过医术驱散怨念。至于你担心的恶鬼为患,老夫倒是可以向你保证,只要花寡妇到了我手里,绝对不会在为祸阴阳两界!”
熊飞一听,微微点头道:“如果这样说,那我就答应你这个条件。”
楚时珍道:“第二,不得已神通法术惑众!”
听了第二个条件,熊飞的脸色不由古怪起来。
“楚老,我就是此地土地神,施展神通法术是为了造福百姓,怎么就扯到惑众上去了?”
楚时珍解释道:“大人一片爱民之心,老夫也是知晓的。只是世人愚昧,无法看清世事如幻,一切法都是梦幻泡影。如若大人频繁施法,他们反而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届时,男不耕,女不织,老少一起跪拜参神,你让这阳间如何自处?”
“再者,大人能保证自己一心为公。可是,您能保证其他人也如此吗?这世上以妖法骗人者多,百姓不解真意,被欺骗者众。更有那拿所谓的香灰充作神药,纸灰兑水给人治病,反而耽误了病情的最佳治疗时机,酿成一桩桩冤案……”
说着,楚时珍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大人,老夫不是不让你施法救民,只是想让你适当减少施法次数,更不要以施法代替医院职能。”
这样一解释,熊飞心里好受了一些。
“楚老一心为天下苍生,我这个当土地的岂能拖你后腿?您老放心,只要您老以后坐镇福德院,我决计不会以神通手段给百姓治病。不过,如果遇到疑难杂症,还请楚老施以援手。就算不能帮村民解其痛苦,也至少可以提点一二,教他们如何就医,少走一些弯路,少花一些冤枉钱。”
楚时珍笑着指着熊飞,骂道:“你叫熊飞叫错了,你应该叫猴飞。老夫不过是给你提了个条件,你就想把老夫绑在福德院给你当苦力。罢了,既然你都能深明大义,老夫就略尽些绵薄之力,发挥一下余热吧!”
熊飞闻言大喜,赶忙对孙承宗道:“赶紧安排下去,让楚老主持赏功司!”
孙承宗笑着答应,随后去跟王婆婆等人商量去了。这涉及人事变动,得和当事人解释一下原由,避免生出不满情绪。
见熊飞和孙承宗替自己忙活,楚时珍心安理得的受了。以他的本事,别说区区一座土地庙,就是县级城隍他也是走平道一样。之所以还回到小河村,不过是念着几分香火情罢了。
“楚老,还有第三点吗?”
楚时珍道:“本来没有第三点的,不过,既然答应在你福德院任职,老夫就得提下第三点了。”
熊飞问道:“您老请讲?”
楚时珍说道:“老夫只在此地十年,期满之后,你要负责替老夫求得一阳间投胎名额,最好是女娃的名额。”
熊飞当即点头道:“没问题,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提完条件,楚时珍随即走到大案前写下一张药方,吹干上边的墨迹,递给熊飞道:“这是驱邪汤,你带回阳间熬了,发给那些生病的村民吧。”
熊飞转身就要回阳,却又被楚时珍给拦住了。
“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这副药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想要治本还得请那施展神通者主动收了法术,这些村民中的诅咒才会彻底消失。否则,即使汤药去了邪气,只要那灵引还在,过不了多久邪气还会积聚在村民体内,使得旧病复发。”
熊飞苦着脸道:“楚老有所不知,那花寡妇死活也不肯撤了诅咒,气得我都想把她用三昧真火给炼化了!您老来了正好,有什么手段赶紧使出来,让那花寡妇把诅咒撤了吧!”
楚老瞪了熊飞一眼,鄙夷道:“亏你还是土地爷,竟然这么没有见识!你也不想想,那么难解的诅咒,岂是小小的一个冤魂能施展的!”
熊飞当下愕然,不解的看向楚时珍,问道:“楚老,难道还有别人?”
楚时珍做回凳子上,慢慢的解释起来。
“你知道何为诅咒之术吗?”
“不知!”熊飞摇头。
楚老继续道:“诅咒之术分为两部分,一为灵引,乃是诅咒之灵魂,也是诅咒之根源。一般来说,只有习得正道仙法之人才能施展。二为怨力,乃是诅咒之躯体,直接影响受诅咒着的病症表现。”
“那花寡妇不过是提供了怨力,用自己的恨意表现了这个诅咒而已。”
“真正施展诅咒灵引的则另有其人,花寡妇不是不想撤除诅咒,而是她根本就做不到!”
听了楚时珍这样解释,熊飞豁然开朗。难怪那花寡妇如此嘴硬,原来是她根本就没那个本事啊。
“楚老,不知这灵引到底是何人所下?”
楚时珍冷笑了下,道:“你要是连这个都想不到,那老夫可收回刚刚答应你的话了!”
熊飞开动脑筋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难道是他们供奉的那个胡三太奶?”
楚时横了熊飞一眼,道:“还没算笨到家。”
熊飞再次问道:“楚老,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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