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不让她出门,二是赵媛也在恐吓她希望她不要出门,三是她在暗示自己这次病倒是人为而不是意外。
“端慧公主?”阿晚面上做出惊讶又惶恐的表情,道,“她,她如何会喜欢表哥,姐姐你又如何知道?若是陛下强行赐婚......”
赵媛伸手安抚地拍了拍阿晚,道:“端慧公主是圣上的妹妹,骄横跋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摆在脸上,她喜欢大哥一事并不是什么秘事,京中许多人都知道。不过晚妹妹也不必太过担心,你和大哥已经定亲,就算是天家也不能强行赐婚的,只是那些贵女心思多,手段狠,就怕有人动了歹心,若是妹妹有个什么万一,自然大哥身边的位置就空出来了。但妹妹你只要平日里都是呆在家中,那些人就算想算计你也算计不到,所以也不必太过担心了。”
阿晚怎能不“担心”?她“担心”得脸都“白”了。
那之后赵媛再来寻阿晚的时候就发现阿晚的状态很不对,在老太太面前倒还好,私底下她见她之时却都是神情抑郁,神思恍惚,越发地病弱了,对她也冷淡下来,每次她过去云意居之时她便不是在“小憩”就是在发呆或抄书,赵媛以为是自己那些话奏效了,之后倒是也来得少了。
在赵媛眼里,顾晚不过就是个被娇宠过度,心思很浅的小丫头,又善良易欺,并没想过她会跟自己耍什么心眼。
阿晚:......顾晚,你披着跟我一样的皮囊,到底是怎么活得如此窝囊的?
***
阿晚懒得再理会赵媛,一来她将自己能从她那里得来的信息已摸得七七八八,二来她也是真的很忙。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离开,而且还是不打算再回来的,她这几日一直都在清点自己的财物家当,收拾箱笼,要带走的,和要留下的都收拾了一遍,也在从“顾晚”的物品中慢慢研读着她过去的生活。
她院子里的管事嬷嬷曹嬷嬷是顾家的人,自“顾晚”幼时就服侍她的,而两个大丫鬟,绿枝和秋红,却都是国公府拨给“顾晚”的人,这两人前世也是跟在赵云晚身边的,阿晚跟绿枝打探过,原先“顾晚”身边还有一个大丫鬟倒是顾家的人,不过年纪大了已经出府嫁人了。
曹嬷嬷管着她屋里的大小事,但她的私己财物却都是绿枝和秋红管着的,阿晚找了两人要了自己库房和银箱的钥匙,又让两人把这些年来自己的账本和库房册录都拿了来给她。
她原本以为“顾晚”不再是国公府的大小姐,没有了母亲云氏和继父定国公送给她的那些东西,她库房里的珠宝财物很可能会比前世的赵云晚逊色很多,但当她打开“顾晚”的各色箱笼和首饰箱子之后,却是真真吓了一跳。
前世的时候她已经有很多好东西,却没想到“顾晚”的首饰珠宝比她前世还要多,或者说,多很多,堪称惊人了。
好在她向来心细,前世的时候所有贵重的东西出处都在库房录册上有详细的记录,而她翻了“顾晚”的账册和库房册录,就发现这个习惯“顾晚”也是有的,所以她也不必再寻绿枝或秋红去试探,只拿了库房录册一一对过,便也就将那些珠宝首饰的来龙去脉都查核清楚了。
不过不查核则罢,结果一查核,阿晚简直又是一头的冷汗。
那些珠宝,一笔笔的,凡是眼生的,除了一些是母亲赵氏送的,外祖母赏赐的,绝大多数都是她的继兄赵恩铤所送。
她不是没有见识的,那些东西,很多都是市面上都买不到的好东西,且有许多好像还是异域番邦的宫廷之物。
她倒是记得有些东西她前世也有,但以前那也都是赵恩铤把那些东西给了赵老夫人,而赵老夫人就她一个孙女,看见适合她的,就都挑了送给她的,而现在,一笔笔的,却全是赵恩铤直接送她之物,每次他出远门,回来之时都会成箱成箱的送礼物给她,就跟不要钱似的。
阿晚竟然不合时宜地想到,难怪赵媛成功成了这国公府的养女之后还要暗戳戳地嫉恨“顾晚”,看看这些东西,以她那个继兄的性情,都不必问,赵媛必是半分也不会有的。
这仇恨拉的。
看着这些东西,阿晚终于确认,她这个继兄应该是真的在意“顾晚”。
这让她心里更似压了大石般,重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盖上了册录本,再看看那些东西,简直觉得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她要带走这些东西吗?
不,她不能带走这些东西,这些都是她继兄送给“顾晚”的,但很显然她也不能退还给他,那就封了箱,重新做了登记册录,放在这里好了。将来退了婚,再给了他这些册录,把钥匙还给他就是了。
但看着这些东西,她开始十分担心退婚的可行性,以及越发地忧虑自己现在的处境。
赵恩铤能放过占了“顾晚”身体的自己吗?
“赵云晚”是不存在的,就算自己说什么他也不会信自己,更何况那个人,他又如何会在意别人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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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阿晚终于盼来了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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