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彻底昏厥,但来人目力极佳,硬是在雨幕中看见软倒于地的少女。
「姑娘?姑娘?」来人轻唤两声未得回应,伸出而至先探了探鼻息,又摸了
摸额头。只觉触之火热烫手,正是发了高烧。
来人无奈道:「在下路过此处,实是诚心要救姑娘,勿怪。」言毕将油纸伞
以颈侧与肩膀夹牢,俯身横抱起栾采晴起身辨明了方向发足狂奔。
来人的呼吸明显粗重了许多,以他的功力自不会因为多了一人而觉疲累。夏
末秋初时轻薄的衣衫被雨水一浇宛如透明一般,来人只望了一眼便心中大跳再也
不敢看。可他并非未经人事的雏儿,被横抱在怀中的少女肌肤之柔腻丰弹手感极
佳,加之方才的惊鸿一瞥,怎会不知在空无一人的旷野之中偶然救下一名绝世尤
物。
栾采晴醒来时发现正躺在一处山洞中,地上厚厚的草叶睡着竟也甚是舒服。
两处噼噼剥剥作响的火堆燃得正旺,一件宽大的衣袍自中央将火堆隔开,周围还
挑着不少湿透的衣物让火堆烤干,让整个山洞潮气弥漫却又更加温暖。然则身下
的草叶为何湿气稀薄?难道是先烤的干了才睡上来的么?
想到此处栾采晴心中一惊,忙低头一看,只见身上衣物虽还潮湿却丝毫无损,
这才放下心来。
「姑娘,你醒了?」隔在中央的衣袍挡住了视线,但分明有一个男子的声音
自另一处火堆响起。
「你是什么人?」栾采晴警惕地望着衣袍悄悄起身,却觉浑身乏力一丝也提
不起来,身上明明烫的很,可体内缺觉寒冷无比,刚起了一半的身子一软便又栽
倒。
「在下大秦国昆仑派奚半楼,游历至此路遇姑娘昏倒才将姑娘带至此处,我
没有恶意。」男子的音量一如之前,发声处也会变化,显是怕栾采晴起疑坐在原
地未动。
「昆仑派?原来他叫奚半楼,咦,那不就是六合烟云么?」栾采晴不敢放松
警惕虚弱道:「奚先生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扶危济困分内之事,姑娘不需多礼。」奚半楼隔帘道:「姑娘还请先烤干
衣物。你淋雨得了风寒烧得厉害,不过不需担心,姑娘且再休息片刻,在下可用
内力助你祛除风邪,不日便可痊愈。」
「本……小女子谢过奚先生。」栾采晴一身难受不已,她本身武功便相当不
错,内力支撑下几时遭过这等罪?只觉不仅发病的身体难受无比,连披在身上的
衣物亦极为累赘难受。
又过得小半个时辰,奚半楼道:「姑娘,在下来为你添把柴,之后替你疗伤。」
话音刚落,脚步声起。栾采晴吃了一惊,若是他新生歹意又该如何是好?
不想掀开帘子的奚半楼以一张宽大的布料绑在眼眶处,遮挡了双目。他先在
布帘处停身,将一小捆柴火准确滴投入火堆中,随后问道:「姑娘,你的病很重,
若不及时医治怕要落下病根倒时可就麻烦了。在下用内力助你,不知姑娘意下如
何?」
「好,好吧。奚先生请便。」栾采晴身上难受片刻都不能忍,至于这位奚半
楼光看他投掷木柴便知身手非同一般,真要把她怎么样可谓毫无还手之力。想通
了此节,栾采晴虽不知眼前这位到底是不是六合烟云奚半楼,也只他没有歹意。
「得罪了。」
两人在山洞共处了十日,在奚半楼的照料下栾采晴的身体好得很快,两日后
便能自己行走。奚半楼探脉后道:「病已是除了,但姑娘身体虚弱还需调养现下
不宜多动。在下去寻些野味来补补身体。」
「好吧,多谢奚大侠,嘻嘻,人家的肚子都快饿扁了。」洞中并无烹饪工具,
念起连日来奚半楼往返奔波,从三十里外的小镇上买来热粥,栾采晴心中不由有
些异样。在这里,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是皇宫里人人疼爱的宝贝。可有人
对她如此上心,又怎能不引起心田一丝虽淡却难以磨灭的涟漪。
山洞不大却温暖如春。栾采晴竟觉此地远好过虚情假意,刻意奉承的皇宫,
甚至盼望着病好得慢些,才能和那位生的剑眉星却又带着儒雅,名满天下的六合
烟云奚半楼多相处些日子。
「姑娘……」
「嘻嘻,好啦,人家有名字的,别姑娘姑娘叫着别扭。」
「额……姑娘赐下芳名。」
「人家叫何晴。」
「何姑娘家在何处?待病好了在下若顺道到可以送上一程。」
「还是姑娘,不成,重来。叫晴儿不好么?」
「那……晴儿家在何处?」
「等一下,奚先生到燕国来欲往何处?」
「一路游历,准备往京师长安一行。」
「那我家就在京师!」
离开让栾采晴倍觉温馨的山洞与奚半楼结伴前往长安,一路上比起此前一人
孤单的瞎胡闹,此行大为不同。奚半楼虽一板一眼但待人却体贴细致。任凭栾采
晴时不时地胡作非为与乱发脾气也是一笑了之,应是也极喜这位明艳少女反倒尽
力满足。口中虽没花花活儿,实际行动起来仍让栾采晴芳心可可。
看看离长安只有一日的路程,专拣荒僻小道的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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