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楼不明所以。
夜空中繁星密布,溪流平缓的哗哗声如铃音般悦耳动听,远处虫豸的鸣叫此
起彼伏,更显夜色的静谧。
情窦初开的少女下了决心盯着奚半楼道:「你老实回答,你喜不喜欢人家?」
她不要回牢笼般的皇宫,与一位大侠天高任鸟飞才是她喜欢的生活。冲动的热血
已上头,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家国天下,皇女血脉,这些统统被抛到了脑后。
「这……从何说起?」奚半楼一脸错愕,被震惊得不轻。
「别打岔,老实回答,你-喜-不-喜-欢-人-家!」
「这……姑娘……额……晴儿这般美丽可爱,说不喜欢是假的。」
「那你敢不敢娶人家?」
「啊?这和敢不敢有什么关系?」奚半楼哭笑不得道,可少女越发贴近的身
躯带来处子特有的幽兰芬芳,那美丽的容颜与玲珑浮凸的娇躯散发着无穷的青春
魅力。饶是六合烟云定力极佳也不由呼吸微促。
「那就是敢了?」
「敢自然是敢。但娶亲是多大的事情,怎可儿戏?又岂是一个敢不敢便能做
主的?」
「敢便成了!」
少女扑入怀中,娇颜殷红若血,美妙的躯体如同火烧般滚烫,却将本就软糯
的身体烧得柔若无骨。那高耸的胸脯抵在胸膛前,樱唇中的气息喷吐着芬芳。奚
半楼推开的动作猛地变作搂抱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朝阳初升,一夜荒唐的奚半楼不敢惊醒疲累过度正在熟睡的少女,独自坐在
溪水边愣神。为何一向勤修的养气功夫全无作用,为何昨夜会冲动如斯,为何甚
至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要了一次又一次?若是此时认识吴征,这位脑洞大得惊人的
弟子或许会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不是兄弟不是人,只怪嫂子太迷人。」
身份是不合适,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你答应了要娶人家了。」
「我没……」
「你要反悔?」
「不是……」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明艳的少女刚经历了破瓜之夜,然而娇蛮的脾性却
未改。
「晴儿,我既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又怎能弃你于不顾?难得蒙你青眼,自是
要娶你的。」
「那便成了,咱们也不用回京师啦,人家这便跟你走。」
「哎,就算要娶,总得禀明老泰山明媒正娶,哪有这般……这不是私奔么?」
「嘻嘻嘻,说的这么光明磊落,你不怕人家爹爹打死你?」
「心心相印,又怕得什么来。便是要打死我也认了,总之不能这么不明不白
一走了之。」
「好啊,便依郎君的。」少女笑得开心中又有一丝得意的奸猾,自以为得计。
你既要明媒正娶,那我可不会给你任何反悔的机会。
两人结伴进入长安城,刚跨过城门便引来了大批人马呼啦啦跪了一地。
「恭迎公主回京。」
请安声中奚半楼目瞪口呆:「你,你不叫何晴?」
「嘻嘻,何晴,何来晴?人家早就告诉你啦,除了晴字其他都是假的,你自
己听不出来。否则人家作甚么非不让你唤何姑娘,要唤晴儿呢?乖乖在这里等着,
待本公主禀明了父皇便嫁了郎君,嘻嘻,人家要去昆仑山玩儿。」
再怎么胡闹也不过是略加责罚,更何况这一回是平安归来也是喜事,至多关
上两天便完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切果如栾采晴所料,皇后娘娘最先憋不住将
宝贝女儿唤了来嘘寒问暖,虽是责备不已,倒像关心些。
待父皇下了朝回到宫里,栾采晴方正色道:「父皇,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
当栾采晴将旷野中得奚半楼相救脱险,到回京时一路相伴暗生情愫娓娓道来,只
略过了两人已行欢好之事后请求道:「儿臣想请父皇下旨,将儿臣许配给奚半楼。」
一向宠爱甚至宠溺的燕皇脸色越来越沉,待栾采晴说完后一拍桌案喝道:
「来人,给朕把奚半楼拿下!」
栾采晴目瞪口呆,震惊中脑海里一团乱麻似有雷声隆隆,喉中更像梗了一块
大骨头不仅呼吸艰难,连胸口都压抑得无比艰涩:「父皇您干什么?」
「胡闹!」燕皇龙颜大怒指着栾采晴向皇后喝道:「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奚半楼身背大秦国武卫中郎将之职,两国彼时尚在交好,燕国也不好轻易处
置他。不多日大秦的使节便抵达长安,专为奚半楼而来。
「你呀……糊涂!先随本官向燕皇告个罪再行处置。」
奚半楼面上无比痛苦摇头道:「下官已许诺于人,怎可言而无信!」
「你……愚不可及!」
奚半楼未曾有半分松口,却想不到还能再见栾采晴。
描眉画目一身宫装的少女数月来便见成熟了许多,世间远不是她在皇宫里无
忧无虑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对志在横扫八荒六合一统天下的历代燕皇而言,与大
秦的交好只是暂时,两国迟早要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激战。少女的成熟并非来自与
处子之身的破瓜,而是终于明白了家国,天下,世道的艰难。她修行《九转玄阳
功》,这一不传之秘无论如何不能落入大秦手中,使敌国掌握燕国皇室最大的弱
点。一场异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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