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清澈的眸子仿若工笔画细致勾勒,眼角眉梢精致到了极点。
两人进了小院,沈宁欢先一步迈进房门四处张望,还好,收拾得还挺干净利落。现在已是初冬,炭盆里冒出隐约热浪,氤氲了小半片屋子,床上换了新的锦被,还多添了一个枕头,衣架上整整齐齐挂着换洗的寝衣,淡玉色,仍然是成双成对的。
方长弈从后面慢悠悠跟了过来,沈宁欢的闺房他是第一次进来,因此从外厅到里间,从桌椅妆台到装饰用具都细细打量了一遍,看得沈宁欢都不好意思了。
末了,那人又微笑着说了句让人心惊胆战的话:“似乎过于工整了。”
她装作没听见。
有下人送了热水,两人便先后去沐浴,沈宁欢早一步回来,拿罗巾擦着头发,顺便找找两只小祖宗在哪里。
卧房里静悄悄的,汤圆一贯窝在桌子底下,奶黄包蹑着脚步,悄无声息又贼头贼脑地从后面接近,扬起爪子,啪,不轻不重拍了它一下。汤圆警觉地回头,呜咽一声,十分可怜地往里缩了缩。
沈宁欢大惊,原以为奶黄包只是调皮,居然还偷摸着欺负同伴?她一把将它捞回来,坐在桌边,一脸严肃、喋喋不休地告诫。
方长弈也从浴房回来了,一身玉色寝衣宽松披在身上,衣带松松打了个结,带着水气的发梢随意披散,微微遮盖了眼角眉梢,fēng_liú无限。
蕴满星光的眸子流转之间,落在沈宁欢身上。
她十足认真地和猫较劲,方长弈也十足认真地看着她。他无言地走近,指尖在她脸颊停留片刻,细细描摹下来,勾起她小巧的下巴。
也许是头一次在自己闺房的缘故,沈宁欢竟有些心慌意乱,慌忙闭上眼。
奶黄包得到解放,从她腿上悄悄溜走。
她一手紧紧抠住了桌沿,猛然间想到门似乎还没关,又急忙把人推开。
其实兰鸢离开时就把大门带上了,四下都静悄悄听不见丝毫人声。方长弈没说话,若有似无叹口气,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淡淡的眼神时而张望她一眼,带点幽怨。
看他那副失意的模样,沈宁欢顿时蔫了,心有不忍又不知如何安慰。她想起母亲的话,更是自责,自己不但没有主动,还把人这样推开了……
母亲好像是说……感情要有来有往?
她扯了扯方长弈的衣摆,刚想说话,又怯场咽了回去。
“嗯?”那人淡淡应了声,看她一眼,自顾自继续喝茶。
沈宁欢重新组织措辞,忽然发现他用的竟是自己的杯子!自己的!沈宁欢特别看重杯子,不管是爹娘还是姐妹,不说用了,连碰一下她都不乐意。
“这个杯子是我的……”
“哦。”他点头,表示听到了,又轻抿一口茶水。
……
罢了罢了,他用就用吧,沈宁欢想想也能接受。
“你,你看我一下。”
方长弈听她如是说,便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回头:“看你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挪到他跟前,想起两人第一次是在王府的湖心亭,他蒙了她的眼睛……于是也抬手,轻轻盖在他眼睛上。
方长弈呼吸倏地一滞,微微的热意在身上蔓延,他完全没想到她竟会有这样的举动。
纤细的手指触感柔软,令他舍不得动弹,轻薄的衣袖拂在他脸颊上,若有似无的幽兰香,指尖凉意压制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沈宁欢深吸一口气做足准备,慢慢俯身。
不同于以往只是敷衍了事或者逃避的态度,她这次吻得很认真,带着学习的精神,俨然是下了决心要好好回应他的。先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又用力些覆上去,边吻边想,他以前都是怎么做的?好像是由浅入深,让她不知不觉就沦陷了,每次都像做梦一样。
沈宁欢自认为吻得很有诚意了,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她正打算后退些看看,忽地手臂被用力一拽,整个人陷落进他怀里。他扣住她的腰,迫近了过来,对着她的双唇狠狠碾上去,肆意的侵占如狂风暴雨,丝毫不给她喘息之机,仿佛要将积压许久的yù_wàng一次性砸个粉碎。
晃动的烛火越发黯淡,窗外的鸟鸣声也渐渐远去,整个天地好像只剩她和他了。
她面色潮红,好不容易才得到喘息,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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