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先生,您快想想办法啊!再这么输下去,万一弄得将军不开心……”听到云薴的抱怨声后,倪老头一脸忧心地望向身旁的鞠滕郗,低声说道。
“知道了。”
自然也看出云薴脸上那清晰可见的失望,因此鞠滕郗二话不说地趁着休息时间,唤来了场上那些临时拼凑,g本还搞不清东西南北的中高龄及低幼龄马球手。
而这样的球队组成,自是由于希孤城中的年轻男子本就不多,会骑马的更少,能组成一队已是万幸,何能苛求……
不过或许是鞠滕郗的奇袭奏效,待这帮临时组成的马球手再度上场后,场上的局势有了惊人的变化,而在鞠滕郗的临场指导及指挥下,希孤城队终于不再手忙脚乱,而开始有了基本战法。
“漂亮!”
而当总算熟悉了赛事,以及有了组织与战技的希孤城队频频展开攻势,并多次逼近协和部队球门时,云薴的眼眸由原本的百无聊赖变为惊讶、有趣,最后,更在希孤城队终于在一个不知是妙传,抑或是误传的机会下攻破协和部队球门时,激动得站到了椅子上疯狂举拳叫好。
“将军,您这声好把咱气势都叫下去啦!”望着云薴少有的欢快模样,一旁的中年包参将笑言道。
“叫下去又怎么样?他们这球打得多出人意表啊!”云薴边叫边毫不在意地吹起了手指哨,“更何况妳也不瞧瞧,一帮新手都能打成这样,多让人振奋哪!”
“将军,容我提醒您,您可是咱们协和马球队的统领。”
“啊!妳不提,我还真忘了。”蓦地一愣后,云薴眨了眨眼,收回唇旁吹手哨的手指,然后由座椅上轻盈且优美地翻飞落至地面,“那是得改变一下战术才行了。”
“鞠先生,差不多就行啦!再进球,我怕弄得将军不开心啊!”趁着云薴比手画脚下达着指令之时,倪老头又连忙对鞠滕郗说道。
“这时让他们停,将军才会不开心。”望着自入城后一直一脸寒霜,但此刻却眼眸晶亮、双颊轻红的云薴,鞠滕郗低下头淡淡笑了笑。
而笑,是因为他这回这个投其所好的战略看样子是奏效了,毕竟要讨好一名不图财、不慕名、不求权,甚至g本无所求的进城者,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这样下去决计不是办法,因为一直以来都以主动归降、奉上珍宝来求取远离强夺、杀伐,令全城城民可以安然苟活的希孤城,其实供不起这样一名不图财、不慕名、不求权的军头──
因为他们无法提供任何实质x的东西来交换她的保护。
目前,她虽因修缮城门而暂留城中,却从未提及收编之事,而如此暧昧不明的态势其实比归降更让人感觉棘手!
毕竟向来无任何兵力,且城中居民多为念旧老者的希孤城,若此时有流匪抑或割据军阀到来,甚或她的宿敌得知了她的所在,突然进袭,这老迈的凋零城池,如何抵挡得住那漫天烽火?
而最重要的是,无论她面对的是她的敌人,抑或是欲抢夺财物,甚至自立为王的流匪、兵头,无论她的选择是回防抑或是开拔避战,现今依然未悬挂任何旗帜的希孤城,与城门口她那一大群不知何时才要离去的军士与追随者,怎么都让人觉得诡谲。
看样子他得赶紧想想法子突破这个僵局才行了……
这场马球战,就在鞠滕郗一边在场外与云薴斗智斗勇,一边深思应对之策的情况下,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时分。
“鞠先生、鞠先生!”
而就在马球大战正式宣告结束之时,突然,一名中年人边叫边向鞠滕郗急奔而来,然后在他的耳畔喁喁低语着。
“大人在上,请恕小民有事先行离去。”
半晌后,当场边人潮缓缓散去之际,鞠滕郗像往常一样恭敬地对云薴行礼过后便缓步离去,但他低垂着的脸上,嘴角却出现了一抹淡淡的诡谲。
“有趣。”望着鞠滕郗恍若无事,却直接向城门方向走去的高大背影,云薴突然飞身上马,直冲城门东面的角楼,“咱们也看看热闹去。”
云薴口中的这场热闹,确实热闹得让人大开眼界。
就见城门这头一片宁静、祥和,甚至暮气沉沉,但城门那头却沙尘飞扬,马蹄、杀伐声震天。
“哪来的流匪啊?”与云薴并肩站在角楼上,望着城外那两帮毫无战法、打成一团的杂牌军,包参将终于忍不住地皱眉道:“打得这样难看还有脸来袭城。”
依然一语不发地站在角楼上,但云薴的眼眸却不是望向战场,而是若有所思地来回眺望着天禧平原的地势、方向,再次来回确认着与各友好国间的距离,许久许久后,才淡淡开口唤道:“小八,他们商量什么呢?”
就像过往的每一回,小八鬼魅般地出现在云薴身后单膝跪地,“商量这回要挂哪面旗子,迎谁入城,准备多少美女跟宝物,归降书的抬头要写谁的名字,以及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将我们彻底支开。”
“这帮孙子们……”听到小八的话后,云薴身旁的参将个个面面相觑,哭笑不得,“搞了半天,两个月前他们以为我们进城来是为了自立为王啊!”
“他打算写谁的?”无顾身旁的纷纷议论,云薴眺望着希孤城的西北西、女儿国的方向问道。
“西边的塞利土尔。”
“眼力不错。”淡淡笑了笑,云薴深深望着那些虽非军士,却一路跟随着自己,而如今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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