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么就是父母双亡没有亲人,梁长虎说外面有人抓他,说明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怜呦,父母再多过错与孩子有何干系呢。
屋里火盆烧得正旺,梁劲挨了一顿板子,因为屁股肿了穿裤子会疼,索性裤子脱到膝弯,屁股红红地趴在炕上研究自己被裹成熊掌的右手,炕的另一头躺着寒热终于消下去了的景必果,虽然不再发热,但是所谓病去如抽丝,景必果依旧浑身无力,伴随着流鼻涕打喷嚏的症状,梁姜氏专门为景必果找了一件梁劲的旧衣服给景必果擤鼻涕。
景必果抱着件破衣服缩在被窝里,一转眼就看见了两尺开外两团有伤风化的屁股,他红着脸收回视线,在心里暗骂登徒子,思及怀里的衣服还是梁劲穿剩下来的,一阵膈应,想要扔开,鼻子又不争气地挂下两道清鼻涕,鼻塞的景必果不得不捏起那件破衣服狠狠擤了下鼻涕,末了心里暗道,不愧是登徒子,衣服真臭。
不远处右手被药罐烫伤的梁劲感到屁股一凉,他大大地打了个喷嚏,鼻子里也流下两挂鼻涕,他吸了下,缩不回去,转眼看见景必果手里的旧衣服,梁劲犹豫了一下,感觉自己遛鸟露臀过去借衣服不太好,于是左手伸到身下拉住裤腰遮住小鸟儿,艰难起身,棉裤的裤腰很大,梁劲抓着前面挡住重要部位,脆弱的屁股蛋子依旧暴露在空气中,避免与布料接触感到疼痛。
梁劲就这样举着一只熊掌,以这种抓着前裆露着屁股的造型,忍着臀肉的抽痛,在景必果惊悚的目光中艰难地一点点挪到景必果旁边。
梁劲自己估计也觉得不雅,不好意思地冲景必果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全然不知这种留着鼻涕的模样在景必果眼中很是猥琐,景必果往远离梁劲的方向又挪了挪:
“你……你要做什么?”
景必果这模样就好像遭遇非礼的女儿家,梁劲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对男女的认知粗浅到只知道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在于胯下多二两肉,所以他完全忽略了“必果除了小鸟还长了和自己不一样的东西”的这件事,完全把景必果当成男孩。
梁姜氏对梁劲说景必果以后会住在他家里,让梁劲好好和必果好好相处,切勿欺负了人家。梁劲生下来就有六斤重,由于父亲是猎户油水足,梁劲打小就比同龄人长得高大,此刻和瘦小的景必果一比较,虽然比对方小了三岁,站在一块的话反而比必果高出小半个脑袋。
正因为如此,心很大的梁劲压根忽略了景必果其实比自己大的事实,觉得自己应该照顾这个比自己矮小的“弟弟”。看见必果疏远自己,梁劲烦恼地想用手挠挠后脑勺,却忘了右手被烫伤了,结果不小心用熊掌打了自己一下,梁劲不好意思地放下手,道:
“你能不能把我的衣服借我一下,我也流鼻涕了。”
这样说没有问题吧,梁劲觉得自己已经很友好了,景必果知道对方流鼻涕多半也是自己传染的,心里有些愧疚,面上没啥表情地把沾了自己鼻水的衣服往对方一送,大方道:
“喏!前襟和袖子已经被我弄脏了,只有背上一块可以擦,你省着点。”
梁劲的鼻涕都要流到嘴巴里了,见景必果愿意借衣服立马连连道谢,都忘了自己的左手还承担着遮羞的重要使命,松开裤腰就去接衣服,然后,果不其然地,梁劲的雀儿在景必果面前不到一尺的地方,走光了。
“你不要脸!”
“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真的……”
“啊啊啊,你鼻涕沾我被子上了!”
……
辽东由于严寒且少日照的缘故,民居大多是土坯房,梁家除了除了一间堂屋还有两间屋,至于厨房则隔一堵火墙与卧室相连。
辽东民风比之中原开放许多,在东北的冬季时常是一大家子挤一张炕。梁长虎找人建房子的时候特意让人每间屋都连了火炕,就是为了之后有了儿女也不至于混居,梁劲七岁时就从堂屋搬到了东屋里,西边屋原是住了梁劲的姥姥,也就是梁姜氏的老母亲,不过前些年老人家没了以后,梁姜氏也没有生育,西屋一直被当做杂物间使用。
梁长虎和梁姜氏商量一番,打算把西屋收拾出来给景必果住,毕竟景必果的身子不适合和梁劲一块儿住。
而梁劲就指望爹娘把他和景必果分一个屋,想想俩人住一个屋挤一块儿说悄悄话,一定又热闹又暖和,梁劲打小就一直羡慕别人家有兄弟的可以大家一起睡一个被窝,而他就一个,晚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着。
故而梁劲听说景必果要去西屋住心里失落极了,他和爹娘说了想和景必果住一屋交流感情被爹严厉地拒绝以后也不死心,又跑到西屋去找景必果。
“必果,你别住西屋!”
梁劲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对景必果说。
景必果正跪在炕上拿了块手绢抹窗格上的灰,梁劲的大嗓门把他吓得一哆嗦,好不容易攒起来包在手绢里的一撮灰悉数掉到了景必果的被子上。
那厢梁劲还在喋喋不休:
“我告诉你呀!我姥姥以前搁这间屋子里死,这里阴气很重的!”
说着梁劲还停下看了看景必果的脸色,看见对方皱眉头,他以为景必果是被自己吓得,立刻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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