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一抹苦笑,“先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适当的亲切当中带着股隐隐的严肃,拒我们迫切的心情全然不顾。
妈妈离京当晚,我和苏欣韵发生小的争执,说不上谁对谁错,是妈妈短暂出现和离开,造成的情绪波动后遗症。
当时我坐在沙发上,看芒果台播出的韩剧。女主角每集哭的死去活来,然后为爱重新振作。男主角绝症缠身,动不动晕倒,苟延残喘了二十几集,还没翘辫子。
苏欣韵裹着浴巾从浴室天仙般的出来,我专注盯着电视,猜测晕倒路边男主角,这次是顺利醒过来,是顺便被汽车轧过去。
搭在玻璃茶几上的腿,被苏欣韵啪地拍了一下,我收起腿,让她从沙发和茶几中间过去,随手推下她的屁屁,正好挡住我的视线。
苏欣韵笔杆条直地坐在我身边,对着空气大声说,“我要喝水!”
急忙起身,饮水机接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她端起杯子,喝一口,放下,又对着空气大声说,“冰的,我要喝冰的!”
一路小跑,去厨房的冰箱里取一杯杨梅汁,回来供奉。
“我要喝白水!”苏欣韵碰都没碰杨梅汁。
我坐着没动,目不转睛盯着电视,剧情正演到冲突处,女主角的妈妈来了,强行带她回家。
“我不喝杨梅汁,我喝白水!”苏欣韵用脚踹踹我的膝盖,见我仍不动,又轻踹了几次。
蹭地站起来,冲向厨房,把能吃能喝的,面包、水果、酸奶、饮料、水,全装在袋子里,一阵风回到客厅。“哎,她怎么逃出来的?谁把他送到医院的?”关键剧情没看到,我只好问苏欣韵。
“不知道,我没看。”苏欣韵捧着书聚精会神的样子,可以成为书店的免费广告。
我把袋子扔到玻璃茶几上,咣啷一声响。苏欣韵一激灵,抬头看我。我故意绷着一张臭脸,好象自己是明星,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在沙发另一端坐下,与苏欣韵隔着老远,丝毫没有身体接触。
“你能不能把电视调小点声?我在看书。”苏欣韵一边合上书一边扭头着看着我。
“我干嘛要小点声!”索性又调大几度,然后从袋子里翻出一个苹果,脆生生咬下一口,要多气人有多气人地说道,“嫌这吵,回书房看去。”
苏欣韵不擅长和我这种无赖打嘴架,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你不讲理!”
“谁不讲理!?”我将双脚翘上茶几,脚尖轻微的摇晃,看起来无比的气人。然后又挑衅地扬起下巴,气死人不偿命地说,“你使唤我半天了,我说什么了,问你电视演的怎么回事,瞅你这不耐烦。”
苏欣韵有一种禀赋,容忍和谦让,似乎她的身上就携带着容忍的基因,脉管里就流淌着谦让的血液。爱一个人很容易,但要做到容忍一个人却是很难做到的。苏欣韵竟然能做到一声不吭,起身,回卧室。这种让我用一生虔诚膜拜,都未必赢得的钟灵毓秀之德,如果没有后天的培养、磨砺和积累是不可能做到的。
苏欣韵一走,我也觉得无趣,随手关掉电视。妈的!难怪许多人质疑韩剧套路,一句撒浪嘿能念叨的两集,一个沙滩能漫步一个月。一味的委婉阴柔,哭哭啼啼,拖沓冗长的让人倍感煎熬。
过了一会儿,我也走进卧室,摸黑躺到床上,听到苏欣韵低低压抑的抽泣声音,好象琴弦落下的斑斑锈迹,在黑暗中说不出的苍凉哀愁之意。她每抽泣一下,我的心就会跟着紧紧收缩一下,泛起细碎凌乱的酸疼与忧愁。窗外月光如水,心情凉凉的就如窗外的夜意。“心宝…心宝…”我用手触摸她的脸,触摸泪水流经的痕迹,浸湿了指尖,淹没了自己。“不要哭了,你明天还有公开课,这么漂亮的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苏欣韵抽泣不止,肩膀轻轻的抖动,为伤心委屈放肆地任泪水沾满脸庞。
我吻去她奔流苦涩的泪水,轻柔至极地说“俩个人吵吵嘴,闹闹情绪,正常又难免。你难道还当真,生气了不成!?”见苏欣韵仍是抽泣,我叹了口气,又说,“这样吧,你抱抱我,体验生气后抱我的感觉。”
苏欣韵终于给了我反应,她搂住我,不断地在我的耳边抽泣地说着,“你…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嗯,我是坏人中的好人,你是好人中的….”我的话才说半截,苏欣韵忽然张嘴叼住我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敢说我是好人中的坏人,我就咬掉你耳朵!”慧心巧思重新占领苏欣韵头脑中的高地,于是我急忙改口,说道,“我是坏人中的坏人,你是好人中的好人,我们为了维护世界生态平衡而走到一起。”
苏欣韵破哭而笑,咬住我的耳垂,象只小白鼠似的开始碎碎的磨牙。
“点点,你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我们根本不是因为看电视起争执,一切一切都因妈妈对待苏欣韵试探和考量的态度。
“那你喜欢她吗?我妈妈。”耳垂被苏欣韵舌尖轻舔慢碾得浑身一阵抖颤,我的手隔着睡衣轻轻揉捏她怒放在胸前,圆润弧线饱满的大自然。另一只手在她柔润腰腹间四处抚弄。
“我很尊敬她,但又害怕见到她。每次见到她,我脑子里都一片空白,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空白的。”苏欣韵吻上我的颈子,舌尖巧妙地吞吐,嘴唇微微触过,麻痒的感觉令我浑身酥软,心中一阵悸动。
我轻吻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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