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教授跟陈韬等参与手术的人也被带去了警察局进行调查。警方怀疑他们参与组织人体器官买卖及非法移植活动。直到此刻,刑侦队专案组的工作才总算取得了最大的突破。
一连几天,王汀都处在焦灼中。她不想关心案情的进展,却又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她打电话给小师弟时,小师弟先是对她那晚跟姐夫一块儿不告而别耿耿于怀,旋即便兴高采烈地跟她分享重大利好消息:“姓林的栽了!从那天晚上被警察带走以后,他就没再到医院里头露过脸。”
王汀心不在焉地调侃了一句:“这新婚就守活寡,你怎么不担心一下你的女神啊!”
“切!这叫及时止损知道不?我估计姓林的闹出来的事情不小。他这些年没少在外面开小刀,谁知道都开出了什么事情。我跟你说啊,你知道他多疯么?他给一个植物人做肾脏移植手术。不是将植物人的肾脏移植到肾病病人身上,是拿一个健康人的肾移植到植物人身上。现在严重排斥反应,肾脏又切了,植物人直接脑死亡了,全靠呼吸机撑着,其实咱们都清楚,那就是个死人。”小师弟语气欢快,“反正这回他栽了。我查过了,触犯刑法的人,配偶是可以单方面申请离婚的。”
王汀不知道要不要劝一劝小师弟千万别剃头担子一头热。林教授的新婚妻子是什么想法,还轮不到他去干预。也许人家愿意跟林教授同甘共苦呢。
挂了电话以后,周锡兵过来接她下班。她迟疑了一下,轻声道:“我们去看看小苗苗吧。”
王小敏已经欢快地忘掉了齐师兄跟陈洁雅事件之间的关系,它简单的脑袋瓜子里头不会存放太多纠结的东西。生活对于它而言,最困难的选择不过是到底哪个手机壳更加漂亮。它开开心心地向王汀毛遂自荐:“我可以陪小苗苗看动画片噢。王汀,你不要忘了给会员续费。我跟你说噢,我可不是为了自己玩,我这是在陪小朋友呢。”
小兵兵忍不住催促:“你们到底要考虑多久啊,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王小敏振振有词:“一切以证据说话,警方查到了什么证据,那才是真相。”
“那个垃圾桶不是证据吗?上一个垃圾桶里头就找到了陈洁雅的血液标本跟那个精斑,这一次也可以有的。”小兵兵焦急地强调。
“噢。”王小敏是没办法挖耳朵,只能表现出冷漠脸,“真可惜啊,陈洁雅被拖过去的时候,身上穿着衣服,不淌血了。”
小兵兵要被气哭了:“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姑息养奸,助纣为虐!他们又不会只对陈洁雅下手,等到下一个无辜的人呢?难不成你还以为他们这些坏人是在替天行道不成?难不成他们是在免费帮齐师兄报复?齐师兄不付出代价的话,他们为什么要配合他?”
王小敏的节操值略低,直接采取假装听不到模式,欢欢喜喜地开始了自己搜索动画片,还问王汀到底挑哪部比较好。饶是小兵兵在旁边气得电池板发烫,嗓子都要喊哑了,它依然充耳不闻,完完全全地体现了它的眼皮浅的特性,只看得到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过马路的时候,旁边有辆电动车闯红灯,如果不是周锡兵一把拽住了她,她就差点儿被刮到了。周锡兵皱着眉头看那车绝尘而去,这些电动车比汽车、自行车、摩托车都嚣张。他轻轻拍了拍王汀的背,提议道:“这个礼拜六要是没事的话,咱们去看车子吧。有车子的话,上下班也方便一些。”
王汀“啊”了一声,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嗯,听你的。”
周锡兵握住了她的手,微微蹙额:“今晚咱们早点回家睡觉吧,你最近太累了。”
王汀笑了笑,掩饰性地打了个呵欠,将话题转移开来:“中午没睡好。上午开会,下午领导又要材料,我中午就没捞到休息。”
这倒是实话。他们部门的闫主任从停职到现在,一直没能官复原位。部门副主任又是一把年纪,就等着明年三月份退休的老人,电脑到今天都不太会用,哪里还能撑起整个部门的工作来。于是全部门的年底工作报告都成了王汀的事情。大主任直接将她叫到了办公室安排了任务,她只有硬着头皮接。
“你们局里头的事情现在有说法没有?”周锡兵拉着她往马路边上走,避开了迎头而来的自行车。
王汀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不好说呢。分管人事的副局长估计这回是悬了,人事处的何处长到现在还在配合调查,大家都忌讳莫深。我们这边的人事科、后勤还有我们部门长全都停职了,看动静大概很难善了。保不齐,连大局长都得动一动。”
她没有将话挑明了。她之所以二话不说就接了部门的年终总结工作,是因为大主任通知她,总局的设备处调她过去管固定资产了。
大主任没把话说死,只说要等下个礼拜局里头开会才能定下来,但话里话外基本上是选中她去当那个设备科的副科长了。因为年底部里审计过来查账,其中重要的一项就是查总局跟各个分支局的固定资产。全线上下,唯一没被挑出一堆毛病打板子的就是他们单位。
审计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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