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林砚差点没直接给他跪下来!
求求你,能别提这茬吗?
而且装什么装!林家有个白芷在呢!他都床上躺三天了,司徒坤能不知道?非得拆穿说出来,用心险恶啊!而且还非得加个“又”字是什么意思!
林砚又羞又恼,一张脸通红通红。林如海却十分淡定地点了点头。
这下林砚脸更红了!这头低得都快埋进胸里了。
司徒坤哈哈大笑,“也是该打。让他去国子监读书,他几乎日日逃学,闹得闫炳怀都找到朕这来了,可偏偏衍之身上的玉牌是朕给的,朕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说了他一回,他还不高兴了。”
林砚身子一抖。我的娘啊!司徒坤果然没安好心!他爹……他爹打他那天,压根没算逃学这遭吧?所以,其实逃学的事,他爹不知道吧?
林砚偷偷朝林如海瞄了一眼,但见林如海面色直接沉下来,不由得又打了个哆嗦,脚蹭着地面不动声色地往外挪。离他远点,再远一点,再远一点!
司徒坤却还在说着,“他立了功,朕问他想要什么。师弟猜他怎么说?他说让朕下道圣旨给你,言明你以后不许罚他,更不许打他!”
林砚两条腿瞬间软了,这下是连看都不敢看林如海了。腿肚子抖着,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司徒坤,我和你势不两立!
“这种圣旨让朕怎么下?便是寻常君臣也万没有插手阻止人家教训孩子的。何况你我师兄弟,劝劝也就罢了。真要下圣旨,朕成什么了?咦,衍之怎地抖得这么厉害,莫非这夏日正午的天气还冷不成?”
林砚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司徒坤就是故意的!果然是故意的!
“可是伤还没好,身子不舒服?既如此便回去歇着吧。师弟旧伤也还未痊愈,也回去吧。”
然而这说话的语气,怎么瞧着都不是想要他们回去歇着,而是兴致勃勃地想让林如海回去揍他一遭呢?
林砚差点没哭出来!硬着头皮跟在林如海屁股后头出去,蹭在马车旁不敢上去。但见先一步入了车厢的林如海久等不到人,掀了车窗帘子喊:“上车!”
林砚哭丧着脸,“爹,马车小,您先回去,我……我晚一步。”
马车小,自己特意设计的马车,加大了车厢空间的,容纳七八个人都没问题,这叫小?
林如海冷哼,“你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形,莫非还能走着回去?”
屁股上火烧般的疼再次传来。咬牙,好吧,不能!尤其是走着回去不还得回去?除非他这辈子都不回家了!
林砚硬着头皮爬上车,选了与林如海最远的对角线的位置,背对着他,紧拽着车门框不松手。
林如海皱眉,“过来!”
林砚抓得更紧了,“我不过去!”
林如海青筋大跳。
马车似是刚巧碰到颗小石子,车厢内动荡了一下。经过改良设计的马车,防震防颠比以往的好上许多倍,可到底比不得后世的汽车。这动荡本不大,奈何夏日的车座都去了垫子,只有光秃秃的红木。冷硬冷硬的。
偏林砚伤势虽好了些已能走动,却到底未愈。今日又是一路赶过来,又是要集中精力舌战群儒,还得再应付司徒坤,这么长时间下来,早已到了临界线,很有些撑不住了。
这一颠对旁人来说,压根没什么感觉。可对林砚来说,宛如行刑。屁股一抬又碰回去,生生叫他倒吸了口凉气,浑身战栗起来,双手没抓稳身子往前倾,砰一下,头撞在门框上。
哎呦!
想叫,却又顾忌着林如海,不敢叫了。
林如海厉声道:“还不过来!”
林砚整个身子一抖,一副等待处斩的表情,不得不挪过去。
林如海打开车顶上装东西的柜子,翻了个厚实而柔软的垫子出来,强塞到林砚屁股下头。林砚小心翼翼坐下去,嗯,好受多了。低着头,不说话。
“你都多大了,还是三四岁的小孩子吗?不知道车门边最是危险?倘或遇上点意外,或是急停,摔出去怎么办!”
林如海咬牙切齿,一忍再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朝林砚脸呼过去。林砚率先捂住了,“打人不打脸,爹!”
林如海伸出去的手在半空顿了顿,转了个弯就想往脑袋上去,林砚又一次抱住了头,“打头也不行!真的会打笨的!爹,你总不想要一个笨儿子!”
林如海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抖了,直接将林砚抓过来,按在自己双膝上,啪,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林砚身子一僵,疼得龇牙咧嘴,好容易缓过劲儿来,却又觉得羞愤难当。挨打就算了,这姿势是什么鬼!
他都十四了!又不是四岁!
林砚强撑着火速爬起来,脸似火烧一般,揪着自己的裤腰带不放。这一下叫他突然记起来,小时候林如海抓住他干坏事便是如此,抓过来按在膝上,脱了裤子直接噼里啪啦一顿。
虽然现在没脱裤子,可林如海也有好多年没这么打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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