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医生挨不过,只好勉强把眼神移过去。
哎?这不是叶思涵?小家伙正在那儿聚精会神地看各类模型飞机。戴天从后边捂住他的眼睛,吓得他“哇哇”大叫。
“你爸爸呢?”
是啊,爸爸呢?思涵左顾右盼,就是不见老爸。
周医生见是戴天的熟人,有了逗孩子的机会怎肯错过,“小朋友,你爸爸不要你了,跟姐姐走吧。”
小孩子眨眨眼睛,眼泪就溢了出来,“爸爸,我要爸爸!”
戴天把蹲着的周医生提起来,指着商场中年龄不等的各色小女孩,“他大妈,您看清楚了,那样的他才要叫姐姐。叶思涵,是男子汉就不哭。再哭,你爸就真不要你了。”
思涵听见,立马收声,抱着戴天的腿抽抽答答。
戴天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张瑞询问叶恺然的号码,谁没事会存仇人的号不是?
接通了,好几声才有人接,电话那头喘着粗气微带哭音,戴天一听想作弄的心都没了。
叶恺然远远地跑过来,周医生眼前一亮,低声对戴天说:“跟你很登对啊。”
戴天白她一眼,“想不到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他有过的女人可以开个夜总会了。”
“哦,那个,就是他?”关于戴天老同学fēng_liú过度被情人棍击的桃色事件在他们医院广为流传,近水楼台的周医生对此颇为熟悉。
戴天点头,周医生再观察,人已经到了近前,上演着父子相聚儿子大哭的感人场面。
“快谢谢叔叔和阿姨!”
“谢谢叔叔帮我找到爸爸。”
“那阿姨呢?”周医生好心提醒。
“才不要!大妈说爸爸你不要我了!”思涵拉着老爸告状。周医生愤恨地瞪视戴天。
在戴天的教唆下,叶思涵非要老爸赔偿精神损失费,如愿以偿地买了一堆玩具,叶恺然握着信用卡的手一阵阵的发颤。
“爸爸,我饿了。”
“思涵想吃什么?”周医生抓紧一切机会讨好。
“肯德基。”
“不行,你妈妈说了不准吃,吃多了会变大胖子的。”
“我要吃!”小孩子撒娇耍赖到底,怎么说爸爸也比妈妈好说话,何况现在还有外人在。
果然,周医生站在了他那边,“偶尔吃一顿也没关系嘛,不要老吃就行了。”
一个胡搅蛮缠的叶思涵就够受的了,再来一个帮腔的,叶恺然唯有举白旗投降。思涵马上改口跟周医生叫姐姐,戴医生和叶爸爸齐齐鄙视他。周医生美滋滋地应着,她家女儿感觉到自己的霸主地位受到动摇,“喵”的一声,抬爪照着思涵的小脸就是一把。
一时间猫叫人喊孩子哭热闹非凡,叶恺然这个心疼啊!周医生自知罪孽深重,戴天带着父子俩去打疫苗,她不敢跟着,抱着女儿灰溜溜地回家。
星期天,郑絮来接思涵,叶恺然低头认错赔礼道歉,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她母子二人走后,叶恺然开展灾难现场的事后处理工作,任重而道远。戴天戴医生准备就绪,精神饱满的去迎战。
戴妈妈把戴天诓到商场,然后率领着一家老小成功逃逸,把攻坚的重任交给小许。
小许姑娘信心十足,得到未来婆婆的承认意味着战斗已经成功了百分之六十,以自己并存的智慧和美貌以及顽强的韧劲还不能征服这个斯文俊秀的医生?
自古代起,因为轻敌而失败的战役不胜枚举。已经直博的小许犯了这么个历史悠久的错误,实在令人扼腕。老祖宗都说了那么多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小许在这个紧急关头却全抛在了一边,这充分说明学校的教育有多么的不到位,理论知识和具体实践之间的鸿沟是多么的宽广。
小许姑娘把这些年的经验连带天赋一同施展开来,与戴医生言笑晏晏、眉目传情,脑子里开始畅想自己看上的那套150平的房子要选择何种风格的装修。
戴天面上笑得灿烂,心里气得吐血。有些人自我感觉良好得连荷花姐都自叹弗如,不知这么个极品将来会找个什么样的下家?
午餐时刻,小许姑娘嘴里说着“哪里都好”,眼睛却时不时地飘向那家装饰小资的西餐厅。
戴医生很少有机会怜香惜玉,今天趁机发挥一把,邀美人共进标榜着高档次的西餐。美人见对方挑了个僻静幽深的浪漫角落,心里更加的欣喜。
小许姑娘轻车熟路地点好自己的午餐,神情很是自豪。
餐点上齐,小许优雅的举叉进食,瞧见戴天从衣服里掏出个布袋,不禁一愣。
戴医生把布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其中有手术用手套、刀、剪,然后戴上手套,左手剪子、右手刀子。叉、切灵动,不出两分钟,他面前的食物再没一样是完整的。
“其实,我当初的志愿是法医,可惜,家里不同意。”戴医生神色感伤,沉浸在对昔日时光的怀念里。“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总会梦到在医学院做人体解剖的美好时光,特别是在满是福尔马林的池子里往外打捞尸体。”
戴医生说着,拿他的手术刀在匈牙利牛肉汤里一阵翻搅,叉出一块牛肉,“就像是这样。”
小许看着他把牛肉放进嘴里,只觉胃中一阵翻滚,无名物上涌。
第四章
由于某种原因,此篇的开头我们暂时略过戴天,原因请容后再说。先来说说叶恺然在经过多日的深思熟虑之后给自己规划的现在与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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